草梗看得羨慕,猜想小白虎是謝梓昭的孩子,沒有多問什麼。
夜深,謝梓昭忽然從睡夢中醒來。
係統向他發出警告,“入侵者對宿主有殺意,請小心。”
謝梓昭睜開眼,他的手一直握著匕首,倒是不用擔心手邊沒有趁手的武器。
小奶虎已經早早醒來,站在謝梓昭身前的背包上,朝某個方向呲牙,“嗷,嗷嗷。”誰在那?給我出來!
謝梓昭看到那比巴掌大不了多少,卻每次有危險都主動擋在他麵前的小奶虎,心生暖意。
草梗是聽到虎吼聲才醒的。她很喜歡木碗筷,就借了謝梓昭的小刀在火堆邊刮木頭,想離開謝梓昭前把碗碟做出來,不想火堆太過溫暖,反倒把她的警惕都給融化了。
麵對危險,草梗也不退縮。她拿起一旁的長竹子,竹子的一頭對準小奶虎呲牙的方向,並慢慢走到謝梓昭麵前,與小奶虎一同保護謝梓昭。
“草梗,是我。”看到草梗的動作,灌木叢後的女子主動出來。
“木影?”草梗看到來人一愣,將竹子放下,“木影,你怎麼跑出來了?”
謝梓昭白天了解過木猴部落的取名方式。木這個字是木猴部落的非奴隸雌性用的,但是影在地上,想來這個名叫木影這個女子出生時不是很受重視。
至於如今,木影應是有不錯的待遇。
和初見草梗的赤身裸體相比,木影可以說是全副武裝。木影身上穿著獸皮抹胸,獸皮短裙,獸皮鞋。令謝梓昭沒想到的是,還有獸皮護膝和獸皮護腕護手。兩把被磨得尖利的骨刀用獸筋綁緊。頭發是極短的男式發型。額頭上綁了兩條草編織的飾品,謝梓昭認為那是防止汗水落盡眼裏的護額。
隻一眼就能確認,眼前這個木影是個打架非常厲害的女子。
“我來找你。”木影與草梗說話時,仍舊警惕著小奶虎。
她感受到那隻小奶虎對她有威壓,隻是她也有不得不繼續站在此處的理由。她不會因為害怕就退怯。
草梗諷刺一笑,長竹□□脆地丟在了地上,“你找我做什麼,你快去做你的酋長伴侶啊。”
怎麼這麼像情侶吵架?謝梓昭看了看草梗,又確定了一下木影的性別。
“那不是我能決定的。難道連你都不能體諒我嗎?”木影難受地說。
“我體諒你啊。我這不是已經滾出了木猴部落,滾得遠遠的,我這樣還不夠體諒你嗎?難道你要我看著你躺在別的獸人身下呻吟,給他生幾個孩子嗎?”說到這裏,草梗的淚水就控製不住地落了下來。
“草梗,對不起。”木影顧不得危險,走到草梗身旁,將草梗摟在懷裏,“你別哭了,你哭得我都心疼了。”
木影到底不是奴隸,吃喝好,身高比草梗高出一個頭。任由草梗如何掙紮,始終掙脫不了木影的懷抱。
“我哭還不是因為你。”草梗一邊捶打木影,一邊罵。
“對,是我不好。我不該害怕部落發現我們的關係而答應他的。現在我也逃出來了。以後我們一起生活。你不想當奴隸,你要找個地方自己過日子。那我們一起。白天你采集,我去打獵,晚上我們睡一起,抱一起暖和。”木影輕輕吻草梗的臉。
“你這家夥,成天就想抱我。大熱天都不撒手。”草梗被逗笑了。
“一輩子都不撒手。你是我的伴侶。”木影吻住了草梗的唇,草梗抱著木影的腰,旁若無人,眼裏隻剩彼此。
謝梓昭被塞了一嘴狗糧,非常飽。好在剛才他沒起來,如今閉上眼正好繼續裝睡。
小奶虎傻愣愣仰著頭看那如膠似漆的一對。
它也好想和亞獸親嘴。轉頭看向謝梓昭,正好看到裝睡的謝梓昭。小奶虎表示不開心。
謝梓昭裝睡,小奶虎仍舊警惕著這對小情侶。
草梗聰明,心底卻也保留著一份天真,不會對謝梓昭做什麼。但眼前這個木影是個見過血的,白苟可以肯定木影手裏不止一條人命。若是木影見財起意,想要殺了謝梓昭,草梗就算想阻止也來不及。
兩人親了好一會兒才分開。木影握著草梗的手,就像拽草梗走。
“不行。我們不能走。”草梗連忙拉住木影。
“為什麼不能走?是這個亞獸嗎?”木影手裏的骨刀指向謝梓昭,“那我就殺了他,再把你帶走。”
躺著裝睡的謝梓昭:“……”
真是躺著都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