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34章 她是我妹妹(1 / 2)

直到深夜,謝梓昭才回到白虎部落的帳篷前。

附近的帳篷都放下門簾,遠處還有影影綽綽的火光,負責巡邏的獸人四處警戒。這裏的巡邏獸人主要提防內奸或者賊偷,敵襲的情況倒是極少。沒有危險性。

小奶虎坐在自己的帳篷前,打算目送謝梓昭進帳篷再回去。

謝梓昭掀起帳篷,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小奶虎。思來想去許久,還是決定問出來,“你和花若什麼關係?”

“嗷?”花若?小奶虎迅速明白謝梓昭這話的意思。

“你穿上衣服再回答我吧。”謝梓昭專門等到現在才說出口,便是算好的。白苟能借著變回人形穿衣服的時間仔細想一想這個問題的答案。

突然這麼問的確很唐突。放其他時候,謝梓昭隻會想全世界有那麼多個男人,沒必要非得吊死在一棵樹上。白苟跟花若有曖昧,那他就去找個黑苟,黃苟,紅苟。實在找不到對象,單身總比捏著鼻子和白苟在一起強。白苟對花若那不拒絕不主動不負責的態度,簡直是渣男典型。

可係統是他親自綁定的。在完成任務前,他就是得捏著鼻子跟白苟在一起。

謝梓昭想長痛不如短痛。早一點問清楚,他也好早一點控製住自己的心。今晚白苟給他的震撼太多,他承認自己有了一絲動搖。

白苟從帳篷出來,身上圍著一條獸皮裙,問:“去你那,還是去我那?”

帳篷也不怎麼隔音,但比直接在走道上聊要好一些。

謝梓昭沒有多想,“你那邊。”

他存了看看白苟帳篷幹不幹淨的想法。雖然他的眼睛看不到,可係統能幫他看。

白苟點頭,半拉開帳篷簾子,在滅火的泥桶裏插上一根火把。火把的微弱光芒照進帳篷裏。

借著火光看帳篷內部,有些空曠,似乎還挺整潔的。沒有異味。

原始沒有小板凳。謝梓昭蹲坐在獸皮上,一手搭在膝蓋,另一隻手按著獸皮支撐身體。白苟坐到謝梓昭身旁,雙手壓在膝蓋上,下巴枕著手臂。

“我和花若,不可能的。你不用擔心。”白苟回答得很直接。

“你們真是兄妹?”謝梓昭在白虎部落也有一段時間了,的確聽過一些傳言。

勇爪和白苟,一個強且富,一個帥而不靠譜,難選也是合情合理。這個世界強者為王,雌性地位低。花若的選擇權建立在她是酋長女兒的基礎上,若白虎酋長發生意外,花若也不過是被獸人爭來搶去的財寶而已。

選擇勇爪,未來至少是孩子的母親,有勇爪這個白虎部落第一勇士作為依靠。可選擇白苟,光靠那張帥臉如何保護家庭?但白苟也有神賜,稍稍拉回一部分差距。

“那些碎嘴的。”白苟沒什麼脾氣地罵了一句,苦笑點頭,“我爹曾是部落第一勇士,常獵殺大獵物回來。我爹的兄弟便是靠著我爹吃飽,成了家。酋長年紀小一些,比我爹晚幾年進的狩獵隊。他看不慣我爹的性格,經常與我爹打架。我爹和酋長不和,整個部落都知道。”

謝梓昭麵上點頭,內心卻是疑惑更多。白虎酋長那冷冰冰的模樣,很難想象他年輕時是個刺頭。

這種性格轉變,怕是發生了不少重大挫折。

“太具體的我查不出。但部落裏,沒有人見過我娘,或者說,亞爹。”

亞爹就是亞獸爹。獸人可以選擇亞獸或雌性結合,孩子叫獸人為爹,亞獸為亞爹。

“他們以為我不知道,其實我們早就知道了。”

“我們?”謝梓昭捉到白苟話裏的特殊。

“我和花若,我們都知道。”白苟繼續往下說,“我比花若大一歲。花若小時候經常生病,很少出帳篷。我也……沒有見酋長女兒的機會。”

謝梓昭隻隱約知道白苟是收養的。他在部落裏打聽,可打聽到的消息都是說白苟是個白眼狼,不贍養叔叔叔母,不是個值得嫁的良人。喪門星倒黴鬼等事情倒沒人提起。

“大概七八歲吧,我和花若第一次見麵就察覺出我們之間有股奇妙的聯係,很想親近對方,自然而然地玩到了一起。”

“我那時候沒有想太多,隻是覺得跟花若一塊玩很開心。花若心細,懷疑我們之間有血緣聯係。”

謝梓昭不明白,疑惑看向白苟。

白苟解釋,“獸形是神賜予我們能在這個世界活命的變化。隻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才能從獸形認出親人。”

“花若能從很多隻小白虎裏麵,找到你?”謝梓昭似懂非懂,對這個世界又有了不一樣的新認識。

“對。”白苟點頭,“我們都沒有母親或亞爹,對另一個親人非常好奇。”

兩個沒媽的孩子憑借一個隱約意識到的共同目標,開始了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