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遷詫異有人大中午的不睡午覺跑來店裏找他女兒。難不成是學校老師來家訪了。但問題是這個老師是個新鮮麵孔,他從來沒見過啊。

“我是我是,我是她爸爸。您稍等一下啊。”林遷說著稍等就往著老婆休息的地方走過去,邊走還邊回頭繼續問:“您是學校新來的老師嗎,教她們班的嗎,您來我們店有什麼事情嗎,是孩子在學校犯了什麼事情,需要您來家訪說明情況嗎?”

關於林黛玉的事情,他一個人可當不了家。這個時候還是把媳婦喊出來,讓她們兩個女士一起聊聊比較好。

沈落梅被林遷推醒的時候,正好聽見他嘴裏念叨著家訪二字。她被半路擾夢的壞情緒一下子就收了回去,從躺椅上坐起來,就環顧四周情況。

見到人家來家訪的老師還尷尬的站在那裏,沈落梅趕緊指揮老公說道:“你在我這裏蹲著做什麼,快去給老師從冰箱裏拿瓶飲料啊。人家這麼熱的天遠道而來,你連口水都不給人家喝啊?”

指揮完畢之後,沈落梅起身整理了一下頭發還有衣服就走到了豆綠色女士這邊。她邊靠近一邊想著現在的老師可真年輕啊,看她的模樣應該才大學剛畢業吧。

待沈落梅走到自己麵前之後,張茹茗才有機會向他們兩位解釋自己的身份,“黛玉媽媽,您誤會了。我不是黛玉學校的老師。我是她花滑俱樂部的教練。初次見麵,貿然到訪,打擾你們休息了。”

“哦哦哦,教練你好,教練你坐。你想喝什麼跟我老公說,我讓他給你拿過來。”沈落梅是知道女兒從方祁這個男教練換了一個女教練的。

但她對待林黛玉的學習生活一向是放任散養,和黛玉商量確定好要一直學下去之後。

沈落梅就沒再去過冰場了,也不知道新教練的年齡還有長相。

張茹茗也沒有推脫著說自己不喝,畢竟從外麵一路走進來確實挺熱的。所以她也就不客氣的將雨傘放到桌子上,找了一個空位坐下,對還站著的沈落梅說道:“礦泉水就可以了,謝謝黛玉媽媽。你也坐。”

“好,我們都坐。”當沈落梅落座在張茹茗對麵之後,林遷也手腳麻利的從冰櫃裏拿來了一瓶礦泉水,遞給張茹茗,接著坐在老婆旁邊的位置。

他們夫妻倆還是第一次這麼正式的坐在這裏,不知道來人到底何意。但至少不是女兒在學校惹了什麼事情,不用再去給別人家長賠禮道歉就好。

林遷看了沈落梅一眼,用胳膊抵了抵她的胳膊,示意她主導發言。

“教練啊,我們家黛黛是在冰場惹了什麼事情嗎,這都放暑假了,您才找來?”要是犯事,不早就找到家裏來了。

張茹茗剛握住水準備打開瓶蓋喝上兩口就聽見沈落梅又在跟她強調是不是林黛玉惹了什麼事情。她也不好晾著別人的問題不回答,徑直喝水。

她將水瓶放到餐桌上,對這對夫妻表情很真誠的說道:“我想你們對你們的女兒不是很了解,她不是那種會主動惹事的人。相反她很好很優秀,這也是我今天為什麼會突然到訪的原因。我希望你們能培養她走向職業運動員的道路,就目前來說,她隻在周末練習的話,是在耽誤她的時間浪費她在花滑上的天賦。”

前麵聽見女兒被誇很優秀,沈落梅還覺得臉上有光。下一刻聽這個年紀不大口氣不小的女孩子跟她討論職業選手。

沈落梅與林遷相互對視了一下,忽然有了一種這個教練是為了拉他們家小孩去滑冰,為冰場俱樂部在暑假期間拉點客人提高業績。

即使知道年輕孩子打工不易,但以林黛玉有天賦來當理由不太好吧。所以有此想法的沈落梅也不跟她拐彎抹角,直接反駁道:“呃,這位教練,你有沒有搞錯啊,我自己的女兒我了解,就她還走專業路線。她業餘路線能走好,不辜負我給她花費的這麼貴的學費就好了。”

別人都是瘋狂吹孩子有多麼多麼優秀,沈落梅一心想著揭林黛玉老底。

張茹茗到底是沒有經驗才退役當花滑教練沒兩年,她不知道做生意已經成為本能的沈落梅是這麼想她的。隻是一心想著讓林黛玉的父母相信黛玉真的很有天分。

她拿出手機將自己平時訓練時拍下的視頻遞到沈落梅的麵前,真切的說道:“這是我拍的她練習的視頻,您可以看看。她在花滑上真的很有天分,就目前來說訓練強度不足以支撐她走向專業運動員的道路。如果她有朝一日可以代替我們國家出現在世界級的比賽上,也算是為國爭光。你們說出去也覺得臉上有光吧。她的出現可能照亮今後十年的花滑比賽的道路。”

大忽悠,年紀輕輕的大忽悠。

沈落梅越發覺得麵前的這個妹妹準備的特別齊全,看來是一心想要賺她的訓練費了。既然直接拒絕沒有用,她也隻能拐彎抹角委婉拒絕了,“教練很謝謝你百忙之中來這裏找我們。首先我們沒有將她培養成為專業運動員的念頭,其次你知道你們俱樂部的費用有多貴。我和他爸隻是開了這麼一間小店,一天淨賺可能都沒有五百。”

她看了看張茹茗的神色,為之改變。沈落梅知道從這個方向入手就對了,“我們不可能讓她暑假連著一兩個月都去你們俱樂部的。投資太大了。我和他爸負擔不起。你還是不要浪費時間在我們身上了,再去問問其他學員有沒有想發展成為職業的可能吧。謝謝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