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拿回那瓶他聲稱是洗潔精外表的毒藥,酒井空放下酒杯,沉下麵色,“而且……你真的想要這樣死去嗎?”
〖就算是生於黎明之際的我,也不曾想過要踏足光明。〗
那生於黃昏,長於黑暗的你又會如何選擇?
〖在我們的一生裏,死亡是必然的結局,活著是沒有意義的,快樂是一時的,幸福是短暫的,唯有悲傷之於絕望的存在才是永恒不變的意義。〗
這曾是他的對於活著的答案,〖死神常年在我們身旁遊蕩,我們的死亡是唯一屬於自身的東西,生命源於父母,對世間的留戀源於情感,但這些羈絆都過於脆弱,令我不敢有過絲毫掙紮。〗
被操控的人生就像木偶,而他再也不想成為那把傷人傷自的雙刃劍。
他不再是站在獨木橋上、個體不再是棋盤上不由自主的棋子,羈絆牽住了猛獸,喚回了人性。
“那就隻好請你暫時收留我這個即將升幹部的黑手黨了~”
輕笑一聲,太宰治終於轉過身來正麵對上好友,鳶色對上藍色,仿若流星劃過天際,給傷痕累累的地表層再添一道,舉起酒杯和他示意道,“為了我即將到來的升職幹杯?”
“我的榮幸。”酒井空輕笑道,“恭喜升職。”
恭喜太宰終於長到十八歲。
----
所以說我真的非常非常討厭吐真劑啊!
走出這個名字與自己一個熟人名字十分相近的酒吧,酒井空凝視著掌心小巧的、空了一半的、他從西弗勒斯那裏順來的魔藥瓶,目光呆滯。
這波,這波是盜人者必被盜啊!
他很認真地抬頭向露出一個和狐狸十分相似笑容的太宰治詢問道,“我現在還能後悔嗎?”
“當然不行啦~”
十分自覺地坐上駕駛位,太宰治向他親愛的友人空露出了一抹純良的笑容。
我算是明白鬼塚教官看我笑時的感受了。
酒井空感到一陣牙疼,本想轉頭就走,他酒井空就是腿走廢了也要不上太宰的車!
但又以他對太宰的了解來看……
〖酒井歎氣jpg〗
算了,他還是老老實實當個廢物吧。
否則萬一這家夥又在他車裏犯病怎麼辦?
想起上次自己一個人在事後辛辛苦苦清理的車子,酒井空就是一陣落淚。
難清洗幹淨不說,他還不能讓別人來幹,這要是萬一被別人看到了、察覺到了不對勁、並把消息穿出去了的話他還要不要臉了!
關鍵是…
他tm就這麼一輛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