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凡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是一個能混吃懶做、等到老死的安樂份子,但突如其來的災難,將他的家庭覆滅,連遺產稅都不需要再煩惱——因為當時僅僅十歲不到的屁大孩子,根本守不住“親朋好友”對於各種股份、實業的瓜分。被忠心的老管家帶到鄉間殘餘祖屋撫養長大,用精英教育鞭策自己,在二十歲的時候,終於重新站到了大城市的全景辦公室中,單凡其實可以很豪邁的喊上一句,“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遺憾的是,當再次見到“親朋好友”那勢力的嘴臉,單凡突然感覺到了從未有過的疲累。
將努力成果扔給老管家打理,偷偷立下遺產遺囑,在上麵寫上老管家的名字後,單凡背上背包,當起了浪跡天涯的背包客。
單凡還清楚的記得,那是一個天氣格外明朗的日子,他登上天目山的險峰,準備拍些照片留念,誰知一道紫色的霹靂,無聲出現,狠狠劈在了他腦袋上。也就是在那一個瞬間,他擁有了異於常人的能力。他的身體裏,被植入了一台電腦,這台電腦隻要他的手或者身體任何一個部位接觸他人,就能把別人當做一個不設防的移動硬盤,隨意查看對方的記憶、能力等等等等。
驚喜交集的同時,第二道紫色霹靂降下,將他帶離了這個或許留戀、或許糾葛的世界。
當他被冰冷的地板抖動晃醒的時候,已經來到了無限恐怖的世界。
但上天似乎跟他開著玩笑,並沒有多久,他就離開了。大概是第二道紫色霹靂不夠堅挺,沒有杠過蓋亞定律,被無情的抹殺在異形一的劇情片裏。
之後,“死神”、“火影”,某個狗血的原創世界(勉強算是吧),再次“火影”、“天龍八部”、再再次“火影”。
身心疲累中,單凡那顆世俗壓迫過的心,也被逐漸打磨成油鹽不進的頑石。
恍惚間,單凡發覺自己竟然坐在一台電腦前,屏幕中央,醒目無比的“想明白生命的意義嗎?想真正的……活著嗎?”對話框,讓他很沒風度的狂笑起來。
不知道是氤氳幾十年“無辜”穿越生涯的感情釋放,還是真的觸動了他的笑點,他就是這樣毫不顧慮的放聲大笑了。
這次,才算是真正回到原點了吧?
單凡身體裏的電腦早以不見蹤影,那大堆大堆的能力,隻剩下紫府丹田中由“BT助手”(全身是爪子的怪異外星生物——人肉電腦裏的助手管理軟件的智能數據生物)駐守的光球所蔓延出去,解鎖和仍未解鎖、埋於嶙峋山脈(同樣是解鎖後,類似控製岩石泥山的能力)的各種複製亦或是原創、異變和改進的能力。數量之多,真該用“兆”來計算,可無奈的是,單凡能清晰的察覺到,那顆由紫府霧氣環繞著的金丹(紫府丹田),同樣被一根漆黑的鎖鏈束縛著,完全感應不到和其的聯係。
嘲諷的一笑,說道,“這也算是‘裸裝出門’了吧?無限恐怖的世界啊,我來了。”
右手握住鼠標移向“Yes”的同時,左手探出,將電腦屏幕旁的唐代橫刀帶鞘的藏到了身上,他才懶得去思考,為什麼這裏,剛好會出現一把貌似正符合他刀技的武器。
更何況,刀技源自“火影”中的月光。疾風身上,雖然由單凡給改成了唐代四刀的技巧,可這些都是基於紫府丹田中“月光下舞者”的能力,現在麼,隻希望進入的,是開場生化危機的劇情片吧。
(“月光下的舞者”——起源於“火影”中木葉八色之一的黑夜舞者,在所謂的再再次“火影”中,融合了佐助和鼬的永恒萬花筒以及類似“隱形刺客”的能力,現在名字暫定。類似“隱形刺客”,就是永遠處於隱身狀態,隻在攻擊時顯出身影,同時有背襲攻擊加深,瞬間出現在敵方背後等等的能力,而且這種隱身能力被很多道具或者技能所局限,並非萬能的隱身)
鼠標左鍵輕輕一點,瞬間,他失去了知覺……
冰冷,抖動……
單凡感覺到這些的同時,心裏就抹過一絲慶幸——除了生化危機,憑自己現在幾手的刀技,在異形一裏就夠嗆了。睜開雙眼,就看到熟悉卻又陌生的鄭吒小白臉跳了起來,不由暗道,“這張臉,已經二十來年沒見過了吧?性格還是一樣的‘熱血小強’型,哈哈。”
“不錯,你是這次來的人裏素質最好的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不過很快就帶了一絲詫異,續道,“竟然有帶武器來的,還是第一個呢。”
明顯的,後麵這句是對單凡說的。
收回鄭吒身上的目光,單凡看向張傑,黑發、約莫二十四五歲,樣貌普通至極,猙獰的數道疤痕,某人反而不覺的恐怖了,而是再次見到熟人的喜悅感。
張傑手裏拿了根香煙,他深吸了一口,接著視線就越過倆人看向了他們身後,鄭吒轉頭的同時,單凡也望了過去,想確認一下,到底還是不是七人的難度呢。
牟剛、小胖子、中年婦女、詹嵐,兩男兩女。單凡心裏長籲了一口氣,看來又一次代替了龍套李呢。
當然了,除此以外在這個封閉的環境中還另外有十數名外國人存在。
這是一節正在行駛的車廂,而且車廂行駛速度非常之快,冰冷和抖動正是這節車廂傳來的觸感。
“這裏是什麼地方?你們是誰?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鄭吒連連問著,還飆了幾句英語。不過遺憾的是,那些個外國人看了他兩眼就轉過頭去了,還是張傑想起了資深者的“潛規則”,向這幫新人說道,“仔細想想,它應該已經把這一切植入你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