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夏,你真的,吵死了!
這句話猶如一個符咒,將她五雷轟頂!
我的個乖乖,鬼居然也會出現幻聽?
江知夏難以置信!
司夜塵似是沒什麼表情的瞥了她一眼,然後垂下眼眸,繼續處理晚餐的食材。
江知夏心裏亂跳了一陣,隨後逐漸安定下來,她看了一會兒司夜塵,然後湊到他麵前,說:“誒,司醫生,我剛剛居然出現了幻聽,你說是不是特別魔幻?”
司夜塵能夠看見她,這件事顯然太過於超綱,江知夏隻認定為是自己出現了幻聽。
然而事實卻給她開了個巨大的玩笑。
“江知夏,別杵在這裏一副呆滯的表情。”
司夜塵忽然停了手頭的工作,沒抬頭,聲音低沉暗啞,一字一句幾乎要穿透她的靈魂,忍不住讓江知夏微微一顫。
事情逐漸朝著詭異的地方發展。
啊!?
“你是什麼時候能夠看見我的?”
確定了這個事實,讓江知夏有些抓狂。
司夜塵抬起眼睫,窗外閃爍著五光十色的霓虹,眼瞳倒映著萬家燈火。
他注視著眼前一臉震驚的女人,心中忽然充斥著人間的煙火味,心也變得柔軟了起來,他微微挑起唇角,回答道:“大概是從你那天在葬禮上大哭自己是天妒紅顏,英年早逝開始。”
江知夏想到當時丟人的場景,不願意再去回憶。
兩人靜靜對視了幾秒,然後江知夏率先移開了視線,心裏不住嘟囔。
司夜塵這個男人果真是陰險啊,真陰險!
明明每天都可以看見她,還要裝作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害她做了那麼多丟臉的事情。
想起那些過往點滴,江知夏不由漲紅了一張臉。
飯桌上,氣氛有點詭異。
江知夏微微瞥開眼,低頭盯著腳麵。
而司夜塵永遠都是一副冷淡的要死的表情,別人永遠都搞不明白,他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
司夜塵非常安靜的吃過一頓飯,然後把餐具放下,隨即抬眼特別冷淡地說了句:“怎麼不說話了?平時你不是有很多話嗎?”
江知夏聞言哼唧了一聲,眼神四處遊移掃蕩,就是不敢正視對方。
從前仗著司夜塵看不到自己,江知夏肆無忌憚,什麼話都敢往外吐,絮絮叨叨。
如今看來,這個男人的忍耐力還真是過分可怕,居然能在她如此的轟炸下,若無其事,雲淡風輕的度過兩年。
“司夜塵,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你能看見我這件事?”江知夏氣呼呼的瞪圓了眼睛。
“不想說。”司夜塵起身,將餐具端到了洗碗池。
江知夏飄到他身後,在心裏無情吐槽了他上百次的同時,又默默的想:既然他能看見自己,也能與自己交流,那麼要他放下執念會不會就變得容易一些?
江知夏當然還沒準備好,隻是打算先從旁敲側擊開始。
第二天司夜塵如時起床,準備上班。
江知夏默默漂浮起來,跟在他身後,像條尾巴一樣。
“司夜塵,既然你能看見我了,那麼白天你就能帶我出去玩一會兒了?我每天悶在家裏快要發黴了。”她委委屈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