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謹年的眼底浮起一層寒霜,緊抿的薄唇開口,“立刻聯係華景酒店負責人。”
“明白!”
這邊,孔天瑞興奮地脫掉上衣,煞有情調地倒上兩杯紅酒,走到許南梔麵前。
她正縮在床的另一側,像一隻可憐的小野貓。
“聽話,先喝一杯,一會兒我溫柔點。”
許南梔纖細的手指接過酒杯,接著猛地一潑,一杯紅酒潑在了孔天瑞身上。
“艸!”孔天瑞滿臉的紅酒漬,視線也被糊住,他擦了擦眼睛,氣急敗壞想衝上去。
隻見許南梔眼疾手快爬到另一側,手裏緊緊拽著沒喝完的紅酒瓶。
她低聲警告,“別過來。”
孔天瑞陰狠地笑了笑,接著快步衝過去想搶走她手裏的紅酒瓶。
“啪”的一聲,許南梔用力往他腦門一砸,紅酒瓶瞬間砸碎。
“賤人!”孔天瑞猶如一頭發了瘋的豺狼,大手一揮。
許南梔被揮出一米遠,瘦弱的脊背猛然撞到了床沿。
她悶哼一聲,直直地滑倒在地,背上襲來鑽心般的疼,她渾身冒著冷汗,眼淚也在眼眶裏打轉。
“敬酒不吃吃罰酒!”孔天瑞摸了摸額頭右角,正滋滋冒血,他啐了一口,罵罵咧咧又朝許南梔走去。
快速壓在許南梔身上,“老子現在就辦了你。”
說著,牢牢握住許南梔兩隻纖細的手腕,將她壓在床沿,惡臭的嘴唇瞬是要碰到她的脖頸。
許南梔掙紮不過,右膝蓋用力一頂。
“啊!!!”
孔天瑞捂著褲襠,發出殺豬般的慘叫,一腳踹在許南梔身上,“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他雙眼猩紅,像一隻發狂的豺狼,下一秒便會將眼前的小野貓撕得粉碎。
還未等他再次撲過去。
門口,突然想起了一陣門鎖猛然打開的聲音。
一群服務員衝了進來,後麵還跟著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
孔天瑞抬眼的功夫,許南梔不著痕跡地彎了彎唇。
終於來了。
“李經理!”幾個服務員見到眼前的修羅場,請示般看著那個西裝男。
“把他給我綁起來!”
李經理說著,迅速衝上前扶起地上遍體鱗傷的許南梔,“抱歉,許小姐,我們來晚了。”
許南梔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慘白的臉上擠出一絲笑容,“沒事,你們趕緊報警,他吸du了。”
“明白!”
孔天瑞被扭送出去,許南梔理了理身上淩亂的衣裳,鎮定地收起藏好的東西。
接著撿起剛剛被自己塞在縫隙裏的手機。
頁麵顯示仍在通話中。
她將淩亂的發絲別在耳後,聽筒靠近,她聲音嘶啞地喂了一聲。
聽筒那頭,是林飛的聲音。
他說,車子已等在樓下,霍謹年要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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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克森大樓。
許南梔早已換上了林飛帶她去服裝店換上的幹淨衣物。
她跟在林飛身後,徑直走向電梯的方向。
這是接待經理第二次見到許南梔。
上一次還是半個月前。
那天眼前這個出眾的美人渾身淋得濕噠噠的,被霍謹年請上了車。
從來沒有女人能上霍謹年的車。
她是第一個。
那時他便覺得,這個女人,一定不簡單。
果然,第二次見,她便在林飛的護送下,直接去了總裁的辦公室。
接待經理看著乘坐電梯消失在視野的許南梔,不禁微微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