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稱他為謹年。
很自然的稱呼。
言語間倒有些宣誓主權的意思。
許南梔淡淡莞爾,“還好。”
說完,繞開林彎彎,往休息區走去。
林彎彎緊跟在身後,明顯有些沉不住氣,“上次你莽撞采訪謹年,他有沒有為難你?”
許南梔腳步稍稍頓了頓,不過片刻,繼續往前走。
見許南梔不搭腔,林彎彎眸光閃過一絲竊喜,她鎮定道,“謹年這個人性子冷,要是為難了你,你也別往心裏去。”
“好。”許南梔笑著答,穿過了過道的拐彎處。
身旁,林彎彎仍舊幽幽說著,“我跟謹年也算是老相識。
像他這樣的男人,在淩城多的是女孩子想憑借自己那張臉爬上他的床。
不過,多數都沒落個什麼好下場。
他見多了世間的庸脂俗粉,那些徒有色相的女孩子,又怎麼可能入得了他的眼?
最終能站在他身邊的女人,除了容貌,更重要的是內涵與修養,能不能擔得起霍太太這個名頭。”
一口一個謹年。
話裏話外,似乎都想讓她明白,霍謹年不是她這種光有張漂亮臉蛋的女人就能肖想的。
許南梔聽著她的話,隻是彎了彎唇。
林彎彎似是很滿意許南梔的反應,便沒有再往下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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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安排在度假村裏。
四人桌。
林彎彎坐在霍謹年旁邊。
正對著的,是許南梔,以及許南梔身旁的盛懷煦。
小桌不大。
盛懷煦長胳膊長腿的,說話間,手肘偶爾會不小心碰到許南梔雪白纖細的胳膊。
服務員從盛懷煦那麵來上菜。
盛懷煦的身子往後靠了一些,雙肩與許南梔瘦弱的肩膀挨得很近。
席間。
盛懷煦對許南梔的殷勤很直接。
“我記得你不會喝酒,渠州的石榴汁很好喝,你試試。”
他將裝滿粉紅石榴果汁的透明玻璃杯推到了許南梔麵前。
“謝謝。”許南梔回答得禮貌又疏離。
盛懷煦樂嗬嗬笑著。
許南梔低頭喝石榴汁時,馬尾不小心掃到了餐桌。
他迅速地撇開她的頭發,提醒著,“差點就沾到油漬了。”
霍謹年看見,許南梔對盛懷煦笑了笑。
笑容恬淡,嫵媚動人。
他拿起桌上的斟好的清酒,送入口中。
坐在霍謹年身旁的林彎彎,留意到霍謹年沉靜的眸光一直落在對麵兩人身上。
心裏百般不是滋味。
她輕輕攥緊放在桌下的手,強顏歡笑,刻意與盛懷煦搭話,“盛律師,你真貼心!”
盛懷煦掃了掃林彎彎,笑著,“那也得看是對誰。”
“你不說也知道,你對南梔那點心思,都快溢出來了。”
林彎彎接過話,悄悄瞅了一眼坐在身旁泰然自若的霍謹年,繼續道,“南梔,良人難得,你得抓緊了呀。”
許南梔沒有搭腔,臉上的笑意微微露著尷尬。
盛懷煦忙打茬,“行了,你別說了,再說她該害羞了。”
“這就已經護得這麼緊了,以後在一起了豈不是得捧在手裏麵。”林彎彎繼續打趣。
霍謹年麵前的清酒瓶瞬是見了底。
他又讓服務員送了一盞過來。
盛懷煦留意到,問,“光喝酒不吃飯?”
“這酒不錯,要來點?”說話間,他又喝下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