磚紅色大卡車前,男人身姿挺拔,一身黑衣即便藏在黑夜裏,也足夠吸睛。
林飛匆忙趕過來回話:“霍總,剛剛問了營地的負責人,許小姐的帳篷在a區六排,第三個便是。”
霍謹年單手落入褲袋,另一隻手托著手機,聽筒那頭一直是無法接通的狀態。
這裏的信號一直斷斷續續,他給許南梔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有接通。
聞言,他收起手機,抬腿,往營地帳篷的方向走去。
男人站在帳篷外,卻並沒有看見許南梔的身影。
電話一直都是不能接通的狀態,而女孩兒也不在帳篷裏。
他突然有一絲隱隱的不安,“聯係營地的負責人,問一下人去哪兒了。”
“明白!”林飛回答道。
……
許南梔是被疼醒的。
後腦勺一陣灼熱的疼痛感席卷了她的神經。
她摸了摸後腦,掙紮著爬起身,發現自己置身於一輛皮卡車的後排座。
車內空間狹窄擁擠,所有車窗車門都牢牢緊閉。
窗外,是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
許南梔努力回憶暈之前發生的事。
30分鍾前,她在自己的帳篷裏看書,聽見帳篷外有小孩哭。
那個小女孩兒稱自己家就在營地旁800米的小鎮。
因貪玩跑到了營地裏來。
見是晚上了不敢一個人回去。
許南梔本想找一個誌願者送她回去,可四處看了看,所有誌願者都在忙著卸貨。
放眼望去,似乎隻有她一個人比較閑。
想來不過800米的路程,她便帶上手機,牽著小女孩兒送她回去。
隻是剛走了沒多久。
後腦勺猛然襲來一陣疼痛,她被人敲暈了過去。
再醒來,就已經在這黑烏烏的車子裏。
小女孩兒也不見了蹤影。
她很快明白,自己怕是被人設計了。
隻是眼下她沒有心思去細想,到底是誰設計了她。
車裏的空氣很稀薄。
車窗車門牢牢焊死,如果不盡快出去,她很快就會因為缺氧而窒息。
許南梔在昏暗的車廂裏,四處摸索。
還好,她的手機在兜裏。
隻不過下一秒,她便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
沒有信號。
即便她想求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正是夏夜。
溫度並不低。
許南梔感覺自己的呼吸都是熱的,渾身開始滲出汗。
借著手機微弱的光線,她又想在車裏尋找能夠砸窗出去的工具,卻什麼都沒有找到。
擰住車門的把手,車門也是紋絲未動。
很快,許南梔便有些精疲力盡。
霍謹年站在營地主帳篷裏,神色深沉。
營地周圍沒有布監控,他們隻得挨個問營地裏的人,有沒有見過許南梔。
林飛拉開門簾走了進來,“霍總,剛剛有個誌願者說,有見過許小姐。”
“帶過來。”
霍謹年眸色沉沉道。
很快,那名誌願者跟著進了帳篷。
“女士,這位是我們霍總。”林飛引薦道。
那名誌願者猶猶豫豫抬頭,便看清了霍謹年的樣子。
他雙手落入褲袋,氣場強大,俊朗的外表下是生人勿近的氣勢。
“霍總”她也是第一次見霍謹年本人,臉上瞬是飛起一抹紅暈,說話有些結結巴巴。
霍謹年微微頷首,問,“你見過許南梔?”
誌願者回過神,連忙點點頭,“對,差不多一個小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