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梔霧蒙蒙的聲音從懷裏傳來,“那就不吃了,叫外賣。”
男人一聽有些樂了,“不是你說要我做飯給你吃的?”
窩在懷裏的人沒搭話。
他又耐心哄著,“聽話,去沙發等我,再二十分鍾就能好,嗯?”
最後還是他擦了擦手裏的水,將人半摟著,送回了沙發。
墨褐色的餐桌上。
擺了幾道精心炮製的小菜。
許南梔麵前擱了一碗清淡的小粥。
見她拿著調羹遲遲沒動,霍謹年坐在對麵,哄著,“大病初愈不能太油膩,先乖乖吃了。
等你好了,我再給你做你喜歡的,嗯?”
女孩兒拿著調羹的手微微頓了頓,接著乖乖舀起粥,小口小口送進嘴裏。
眼底的溫熱似乎快要壓不住了。
又聽見男人問,“怎麼不吃菜?”
“你煮的粥太好喝了”許南梔說著,將頭埋進了碗裏。
努力地要把即將失去心愛之人的那股悲涼的情緒吞進肚子裏。
許是見她一直埋頭喝粥不吃菜的緣故,男人拉開她身旁的椅子,坐下。
夾起清淡的小菜放進她調羹裏,半哄半誘道,“嚐嚐。”
她聽話乖巧地塞進了嘴裏。
放下調羹後。
她才莞爾迎上男人深邃內斂的眼神,“好吃。”
“多吃一點。”
“霍謹年”她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伸手側麵再次環住了他的腰身。
“嗯?”
“你做菜真好吃。”
不知道以後,會是哪個幸運的女孩子,每天都能吃到他做的菜。
她在心裏這樣想著。
男人放下碗筷,扯出紙巾替她擦了擦嘴角的油漬,“你喜歡,我每天都給你做。”
每天?
她也曾這樣妄想過。
可是,妄想終究是妄想,不是嗎?
許南梔沒有接下那句話,隻是環著他的手又緊了一些。
“吃飽了嗎?”他又問。
女孩兒點了點頭,想起什麼來,又說,“我想看電影。”
“收拾好陪你看。”
-
二樓電影房裏。
女孩兒整個身子都蜷在霍謹年的懷裏。
身上裹著薄薄的毛毯。
霍謹年對這些文藝愛情電影提不起多大的興趣。
倒是許南梔看得津津有味。
男人伸手摸了摸她光著的小腳丫,有點涼,下意識地拉了拉毛毯,將她白淨的腳丫子遮擋了起來。
女孩兒見他看得心不在焉,雙手環住他的脖頸,“你平時喜歡看什麼電影?我陪你。”
霍謹年笑著,幹燥的大掌扶著她纖細的胳膊,溫聲開口,“我不怎麼看電影,你喜歡這個,就看這個。”
“不喜歡看電影,那就看我。”
許南梔立刻直起身上,抬腿變成跨坐在他身上。
男人眼底那抹笑意濃鬱得抹不開,雙手牢牢扶著她的腰肢,“不準胡鬧。”
女孩兒沒有理會,俯低著頭攀上了他的脖子。
在他鋒利如刀的突出的喉結上落下重重一吻。
喉結襲來陌生又熟悉的感覺,讓霍謹年的呼吸有些緊促。
他將在自己脖間胡亂蹭著的人牢牢按在胸膛,“聽話點。”
男人的手臂健碩有力,錮著她無法動彈。
她小臉兒緊緊貼在他的胸膛,又道,“明天再陪我一天好不好?”
頭頂環繞的,是他淺淺的笑聲,聲聲入耳,扣人心弦,“不讓我去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