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弄到臉上了。”
聽著耳邊清脆的女聲,陳書睜開了雙眼。
窗外的大樹葉子隨風搖動,陽光照在床上,潔白的床單看不出一絲汙垢。
“這是那?”陳書摸著臉上的水漬,有些疑惑的看著周圍的環境。
他剛剛還在暴打老板,怎麼一瞬間就來到了這裏。
難道是穿越?
看著自己身上的病號服,陳書腦海中冒出了這麼一個想法。
他年輕的時候博覽群書,對於小說有很深的造詣,什麼神雕外傳,山外青山調教錄,下忍啊斌都有所涉獵,穿越自然也是知道的。
陳書很快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他大抵是穿越了,還是魂穿,老傳統了。
“不過這樣也不錯,給那種扒皮打工,還不如掛了好。”
陳書臉色輕鬆,爹媽已經養老送終了,也沒有老婆孩子,穿越沒什麼遺憾的。
唯一的牽掛就是工資還沒拿回來。
不過想著扒皮說隻要窮鬼死光了,世界就和諧了,大家就一起富裕的話之後,不給加班費,被他按在房間裏暴打,最後跪下地上求饒的樣子,他心裏就舒服了許多。
工資就給扒皮當醫藥費吧。
“呀!你醒了。”
一個小護士站在門口,手裏拿著毛巾,一臉驚訝的走過來對著陳書左看又看。
陳書點點頭,用毛巾擦了一下臉上的水,忽然他感覺腦子一疼,無數的記憶碎片碰撞,他一時間接受不了這麼多記憶,感覺腦子像一團漿糊一樣。
“你怎麼了?我去叫醫生。”
旁邊的小護士看著陳書的樣子有些害怕,急忙跑出去找醫生去了。
“呼呼呼。”陳書喘著粗氣,他接收了原身的記憶。
從記憶中得知,原身是互助會的異常管理員,專門負責登記記錄那些異常物品。
找到每一個異常物品都很危險,就算是將他們封印了之後也帶著一定被侵蝕的風險。
原身就是在登記一個異常物品的時候,不小心被異常物品影響了。
自此以後,每天都在發瘋。
不是莫名其妙的說家裏有人,就是說自己腦子被別人吃掉了,讓別人把自己的腦子劈開找證據。
當然雖然原身這麼說,但是互助會的人並沒有在原身身上找到某些東西存在的痕跡,就是連最低級的詭異都沒有。
至於家裏,原身說每天都會聽到奇奇怪怪的聲音,會看到各式各樣的人,都沒有證據。
互助會的人蹲守也沒有發現任何的可疑事件。
所以互助會的人斷定,原身是在工作中被某種異常影響了。
所以才會這麼瘋瘋癲癲。
在互助會出了這樣的事情,雖然大家都很遺憾,但是並沒有誰覺得奇怪,因為這是常有的事,運氣不好的時候一年會出現兩三例。
互助會也就沒有派出人手繼續調查,隻是將原身送到了這家醫院。
然後原身就在折磨中掛了,最後讓陳書撿了便宜。
哦對了,可能是穿越者傳統,原身也叫陳書。
陳書接受完所有的記憶,長舒了一口氣。
從現在的記憶中來看,一切的證據都指向原身是發瘋。
但是陳書並不這麼認為,因為他接受了原身的記憶同時,好像也接受了屬於原身的因果。
他感覺腦子好像被什麼東西蒙上了一層紗布。
讓他整個人很壓抑。
而且不止這樣,陳書還發現,腦子中的記憶有很多對不上。
就好像是看小說的時候被人刪掉了最重要的部分一樣。
那種缺失感,讓人有些抓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