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醫生繼續說:“回國後隻要有你們芭蕾舞團的演出我都會去看,那時我迷上了芭蕾。後來有次我去看演出,發現跳首席的人換了,去後台問過了才知道,你已經嫁人了,而且嫁入了豪門。我就一直在後悔為什麼不早點去認識,早點向你說出……”
“陸醫生,謝謝你喜歡看我跳芭蕾。”藍雨打斷了他說,“你說得這些事讓我恍如隔世,有時緣分這種東西很奇怪,不過在最艱難的時候帶母親看病遇到你這麼負責的醫生,真得很幸運,也很感激你。如果你不嫌棄現在的我,我們其實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朋友?可我希望我們不僅僅是朋友,除了一個醫生應盡的責任,我也可以在其他方麵幫你。”陸醫生還想極力爭取說,“那個姓蕭的借了你多少,我也有些積蓄。還有他說要找國外專家的事並不靠譜,你不要相信他……”
“對不起,你的好意我心領。欠蕭總的我恐怕一輩子都還不清了,我要回病房守著我媽了。”說完藍雨一臉歉意地又轉身回到了病房。
陸醫生還待在原地,沒想到自己又錯過了,當這次再遇到她時,明明知道她已經離婚了,為什麼要猶猶豫豫不幹脆直接點向她表白,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和遺憾。
這時有值班的護士又在叫他,說是另外一個病房的病人按鈴了,他沒時間沉浸在又錯過的傷心中,立刻趕往另一間病房。
藍雨回到病房望著睡著還算安穩母親,揉了揉眉心,不知道為什麼剛才陸醫生試著向她表白時,她卻想到了對陸醫生充滿敵意的蕭安景。
他簡直有比狗還靈敏的嗅覺,難道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陸醫生對她還有另一層意思。
說實話最近她老是無緣無故的想到蕭安景,想著他會在做什麼,什麼時候會突然出現來找她討債。
他就這樣不知不覺地闖入了她的生活,占據了她的思緒,叫她想忽略都忽略不掉。
……
蕭安景一回到家裏,就在網上聯係了一些國外在癌症研究方麵的權威專家。
等了一會,暫時隻有一兩個人回了,他把藍雨母親的病曆發到了對方的郵箱,都說要看過研究過才能回複。
他至少也的等個一兩天的時間吧,看來他也沒法馬上給藍雨準確的答複。
他從冰箱裏拿出了一罐啤酒,自己一個人無聊地喝著,想到今天和藍雨再次見麵的情景,心情又開始不由混亂煩躁。
站在陽台上看著外麵的夜景,他正在唉聲歎氣,是腦子不正常了嗎,怎麼會想到要和藍雨結婚,還讓她要忠於自己,讓她終身還債?
他難道真要為一棵樹放棄一片森林?又不是找不到那些逢場作戲的女人,何必那麼認真把自己弄得太累?
這時手機鈴聲打亂了他的思緒,他回到客廳拿起了沙發上的手機,隻聽傳來秦天翼的聲音。
“在哪裏,方不方便說話?要是不方便,我再找時間打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