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在酒店裏,怎麼了?”
“快去勸勸你婆婆,我攔也攔不住,她自己一個人去找蕭安景了。”
“找他幹什麼?”莎莎不明白地問。
謝振東歎氣說:“你去找到她就知道了。”
“好的。”
謝振東這邊掛斷了,不由得歎氣。
一開始他也接受不了讓啟寧去坐牢,不過現在他在接受這個現實。
這次啟寧犯得事一件比一件大,又是在國外這種地方,想幫他,想掩蓋也沒辦法。
昨天和馮柔吵架時說得是氣話,但也是他心裏想的。
他不能再為啟寧的事浪費時間了,還不能用這個時間去做更多的項目,讓謝氏賺更多錢。
至於啟寧他隻能當沒這個兒子,雖然如今謝氏後繼無人,但好在他的身體還健康,應該還能撐個十年二十年。
……
馮柔一個人在房間裏左思右想,和娘家人也聯係過,想為了啟寧的事讓娘家人幫忙。
可如今她母親已過世,父親年事已高,常年住在療養院裏。
兩個哥哥為了財產的事總是不和,有事時還要靠她幫忙。
以前關係好的兩個表姐嫁得都不太好,也隻能幫她壯壯聲勢,對付小三什麼的還能用得上。
而她的家族裏現在過得最好,嫁入皇甫家的姑媽,在皇甫家也沒什麼實權。
直到今天她才清醒得意識到自己早沒了驕傲的資本,這也是為什麼謝振東敢這樣對她說話的原因。
還是隻能像莎莎說得那樣,低下頭去給謝振東道歉,看還能有什麼辦法讓啟寧沒事。
當她再次見謝振東時,大家都冷靜了不少。
謝振東也不想和她一直吵架,對她實話實說了目前啟寧這案子的情況。
唯一還能有點緩和的地方,就是讓蕭安景同他們和解,不再追究啟寧指使人帶走他的養女。
可他已經見過蕭安景說了條件,蕭安景完全接受不了,現在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馮柔聽了他說得這些,像失了魂似的,沉默不語。
畢竟這麼多年的夫妻,他們也就這個兒子,謝振東勸她說:“我放下集團裏那麼多事,就是想救啟寧。他是我兒子我不可能不傷心,還有我媽也是極疼愛啟寧的。你冷靜想想我要能幫他怎麼可能不幫,現在我們隻能接受現實……”
“好。”馮柔說著突然起身走到房間門口,拉開房門就往外麵走。
謝振東追著她問:“你要去哪裏,我讓莎莎過來,陪你回瀾城吧。”
“不用。”她按了電梯的下行鍵,走進電梯。
謝振東想跟著她一起坐電梯,卻被她一把推了出去。
“你這是幹什麼?”
“無論如何我都要再試試,我去跟蕭安景道歉,跟他下跪,隻要他願意放過啟寧。”她說著電梯的門已經合上。
謝振東再怎麼按電梯外的按鍵都沒用,隻有乘另一部電梯追了下去,結果到了酒店的大門外,已看不到馮柔的人影。
所以他聯係了莎莎,不想再由自己拋頭露麵的去解決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