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慌忙轉身回頭,可已來不及了。
馮柔剛才躲在門口,等她進來後就跟在她身後,拿著把切水果的刀直接劃過了她的脖子。
蓮媽還沒發出驚叫聲,就捂著脖子上的傷口倒在了地上。
馮柔立刻將門反鎖了,拿著水果刀逼近謝振東,大笑了起來。
謝振東想用自己的雙擋住她,可雙手還是沒力,想抬起來卻隻能很緩慢的一點點抬高。
馮柔很輕易地低頭彎腰,笑著將水果刀在他的臉上和脖子上比劃著,但沒有真的劃開他的皮膚。
“振東,你現在的樣子好可憐啊。”她的語氣裏帶著嘲諷。
謝振東驚恐又憤怒地看著她。
她繼續笑著說:“你現在的神情,好像我當初剛進精神病院的模樣。”
說著她收起了刀子,用手指輕撫過他那蒼白又失去了光澤的臉,也不管謝振東有沒有在聽,自言自語的。
“你知道自己年輕時有多帥嗎?說實話我第一眼看到你時,就是被你英俊帥氣的模樣給迷住了。其實我們的兒子啟寧沒有你帥,大概就繼承了你百分之六七十的長相吧。”
謝振東別過頭閉上眼,一副不想再看到他的樣子。
馮柔不在乎地將嘴湊到他耳邊,笑著說:“你知道嗎,謝氏破產了。你愛得要死的女人要去坐牢了,你媽她已經死了……”
謝振東忽然雙眼圓睜,猩紅地盯向她,試圖張嘴去咬她。
馮柔毫不留情地扇了他一巴掌,大笑道:“你以為我在騙你嗎?沒用,是他們都在騙你,隻有我對你說了實話!知道我今天為什麼能進到這房間裏嗎,就是借著你母親的喪禮,借著祭拜她的機會!”
說完她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終於看到了謝振東眼神中的絕望。
這時詹誌鵬已帶人找了過來,在外麵使勁不停地敲門,“蓮媽!你在裏麵嗎?快開門!”
蓮媽痛苦地捂著脖子上的傷,大喊道:“我在裏麵,你們快進來,這女人瘋了!”
馮柔發現蓮媽還能說話,立刻過去對著她踹了一腳。
蓮媽痛得大叫一聲!
詹誌鵬聽到了裏麵的動靜,趕緊使勁地撞門。
馮柔再回到謝振東的身邊,還是笑著說:“振東,這些人真討厭,我本來還有很多話要和你說的,但沒有時間了。”
說著她從身上掏出了個打火機,蹲了下去,打著了火機,點燃了床單的一角。
蓮媽掙紮著想要爬到門邊,從裏麵打開房門。
馮柔卻動作很快地把床單的其他三個角也點燃了,又在尋找這房間裏還有什麼易燃物。
她看到了醫護人員平時用的病情記錄薄,把那一堆紙片點燃後,在房間裏四處亂扔。
一下房間裏到處都有位置著火了,她大笑著又在蓮媽背後補了一刀,讓她不可能再去開門。
房間裏那些一小片著火的地方,陸續連成了一大片,火勢越來越大。
尤其是床單燒起來的大火,已經將謝振東圍在了其中。
也有火苗燒到了馮柔身上,她像感覺不到火燒的痛,直接躺到了謝振東的身邊,對他說著,“能陪著你到最後的隻有我,那個女人根本沒有資格陪在你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