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麼原始的森林裏,還是用木頭房子和獸皮的小屋,哪來的錄音機,恐怕就要問問惡靈了。
椰子把錄音機揣到懷裏,去追那兩個翻窗逃走的逃生者。之前看到他們都是用手撐窗框的方法來翻窗,於是椰子也借鑒了一下。
快速助跑,用手撐住窗框,雙腿從一側起跳。
咣,因為用力太猛,她的頭撞在了窗框上。
“疼疼疼”椰子一邊捂著頭,一邊放棄了再試一次,直接從木屋的門口出去,沿著記憶裏的方向追逐。
誰知剛跑幾步,又差點被腳邊的一個東西絆倒。
她用餘光瞄了一眼,原來是地上的一塊鐵皮,上麵還帶著一個把手,剛剛就是這個把手把她絆了一跤。
奇怪了,這不是一個原始野人的木屋嗎,如果說鐵鏈還能勉強解釋,地上哪來的鐵皮和把手?
椰子望了望前麵兩個逃生者的背影,決定也不去管別的,先把人抓到就是。
她往兩個逃生者的方向追過去,前方的樹林越來越濃密,幻覺的烏鴉早就不知道去哪裏了。
椰子往茂密的樹林一路追去,那個漂亮的眼鏡姑娘和小夥的身影在樹林掩映中時隱時現。
越向前,樹林就越窄,而樹林的盡頭,並不是草原或者叢林,而是濃鬱的黑霧。
眼鏡姑娘一頭鑽到黑霧之前的樹林裏麵,而那個小夥落在了後麵,顯得有些無所適從,站在原地四處打量。
椰子不放過這個機會,跑過去就是一刀,小夥躲開了要害,這刀隻砍到他的肩膀,他發出一聲尖厲的慘叫,開始慌忙逃竄。
這裏的逃生者好像除了慘叫之外,既不會說話也不會求饒。
他像無頭蒼蠅一樣亂竄,直跑到了黑霧的麵前,黑色的霧氣像是一堵牆,把他的路截住了。
他慌張之下,回過頭來想原路返回,一轉身,竟然撞到了椰子的刀上,她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這個逃生者的血濺了一臉。
刀沒入了這個可憐人的身子,他用不甘心的眼神瞪著椰子,無力地滑到了地上。
“這這和我無關啊。”椰子小聲說。
解決掉了這個逃生者,椰子又開始尋找那個戴眼鏡的姑娘。
戴眼鏡的姑娘這個ai,似乎比小夥要機靈很多,但她的位置也是確定的,就在這一片樹林裏麵。
椰子開始用笨辦法,一點一點地找。可是找了一圈,卻一點蹤跡都沒有。
“應該不會消失了吧?”
椰子揣著那個錄音機,仰著頭看樹枝的頂上,之前和司機,花花的經曆,讓她總想到別人也可能爬樹。
可是樹枝上也是一個人都沒有。
該不會那個姑娘也隱身了吧?
又找了兩圈,還是沒有。椰子感到又渴又累,腿腳發麻,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大石頭上。
啪嘰一聲,那“石頭”竟然塌了。
“哎?”椰子回過頭來看,那塊“大石頭”竟然是剛剛那個眼鏡姑娘,她披著米色的風衣,風衣上麵還塗了泥土和青草的迷彩,躲在那裏,竟然真的像一塊大石頭,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
姑娘和椰子麵麵相覷,下一秒,那姑娘腳底抹油,爬起來就飛快地朝木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