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站在窗口吹了一會風,雲念念就咳嗽起來。

一件衣服披在她背上。

雲念念回頭,一眼就看到了夜斯年。

“你回來了!”她驚喜不已。

“嗯。”夜斯年神色淡淡,望著雲念念的目光平靜無波,但語氣卻很溫柔,“怎麼樣,身體好多了麼?”

“好多了。”雲念念雙目晶亮。

她想到陸星苒的事,突然問了句:“斯年,你覺得這次繪畫比賽算是小事麼?”

夜斯年偏頭,認真思索片刻,開口:“對於我來說,確實是件小事。”

聞言,雲念念輕笑,說話的語氣叫人聽不出情緒:“到了你這個身份地位,繪畫比賽確實是件小事,但是我四師姐居然也說這次比賽是件小事,你說好不好笑?”

聽雲念念提到陸星苒,夜斯年有些晃神。

他突然想起第一次見到陸星苒時的模樣,那樣聰慧伶俐,眼神狡黠極了,像隻小狐狸,充滿了靈氣。

夜斯年不自覺翹起嘴角。

直到耳邊響起,雲念念的輕喚,才驟然回神。

低頭正好望向雲念念的眼神,夜斯年有一絲慌忙,還有一點心虛,更多的則是愧疚。

因為他沒有早點找到念念,才讓念念吃了這麼多年的苦,他已經承諾要保護念念,就要負起責任,怎麼能想別的女人呢。

男人一旦心虛,就會想補償,最常見的補償就是物質,尤其是夜斯年這種不差錢的男人。

所以,他問雲念念:“我下個星期要去歐洲,想要什麼禮物麼?”

祝笑笑過去找陸星苒,但陸星苒正在實驗室,是一個很關鍵的實驗,她根本就不敢打擾,隻能在外麵等。

她一邊等一邊上網查數據,結果這一看差點沒把舌尖咬了。

夏未央都1100萬票了,我的天,陸老師要怎麼反超啊。

祝笑笑快急死了。

一直等到下午6點,陸星苒才從實驗室出來,出來也沒有放鬆,還在跟身邊的助手交待,安排下麵的實驗步驟。

祝笑笑就綴在她身後,等陸星苒和助手交待完畢,才見縫插針地開口:“陸老師,我有事。”

陸星苒穿著一身白大褂,手上還帶著手套。

她淡淡‘嗯’了一聲,腳步不停依然往前邊走。

祝笑笑小跑著跟上去,語氣焦急:“陸老師,您忘了繪畫比賽這件事了?”

“哦,是這件事啊,差點忘了。”陸星苒搖頭失笑,似乎在自嘲自己的粗心,但是神色語氣依然是漫不經心的,似乎並不在意,“這件事我有安排,你不用管,等著便好。”

祝笑笑是無條件信任陸星苒的,聽到這句話,徹底安了心,整個人都放鬆下來。

放鬆後,她就想起了剛才雲念念打電話一事,趕緊開口:“陸老師,雲念念打電話過來了,她說——”

話未說完,陸星苒就抬手阻止,顯然是不想聽。

祝笑笑頓時止住話頭。

她有些驚訝,神色探究:“陸老師,您不喜歡雲念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