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向陸星苒，很好奇：“陸老師，您是一開始就準備這麼做了麼？”
陸星苒正坐在餐桌上喝牛奶，手臂擱在桌子上，露出一段白膩的手腕，姿態優雅好看。
有種古代貴族的仕女範。
祝笑笑一下子就看呆了。
唔，陸老師可真好看啊！
“做什麼準備？”陸星苒垂眸，放下杯子，拿起紙巾隨意擦了下嘴，姿態漫不經心的，瞬間就破壞了之前仕女範的靜謐感，轉變成優雅散漫的女王。
漫不經意間，奪人心魄。
祝笑笑脊背一緊，下意識挺直後背，正襟危坐。
小學生一般，雙手安分垂順地擱在大腿上。
“抗癌藥物啊。”祝笑笑問，“您是早就準備這麼做了麼？用這個法子拉票。”
“不是。”陸星苒低頭去剝雞蛋，語氣淡淡：“隻是這條消息該公布了，恰巧趕上。”
夏家還不值得過分關注，隻是恰好罷了。
陸星苒還不至於為了拉票，強行公布醫藥成果。
這項成果已經做了很多年了，如今已經成熟，恰好趕上罷了。
“恰好？”祝笑笑有點蒙，問了句：“如果繪畫比賽再晚個兩個月，這項成果已經公布了，您要怎麼辦？”
陸星苒在認真剝雞蛋，頭都沒抬：“還有九霄之眼，這個也快要公布了。”
“那明年呢。”祝笑笑不死心，“明年舉辦繪畫比賽，抗癌藥物、九霄之眼都已經公布了怎麼辦？”
“那就智能機器人項目。”陸星苒咬了一口雞蛋，根本沒當回事。
但是祝笑笑這麼沒完沒了的問，很影響吃飯的心情。
陸星苒抬手在手機上敲擊兩下，拉出一列單子，上麵都是有陸星苒參與過的項目。
將手機隨手遞過去：“你自己選吧，別問我。”
祝笑笑：“……”
她怎麼就忘了呢，陸老師可京都研究院的院長啊，大佬中的大佬。
她還不自量力的問什麼啊。
——
吃過早飯，陸星苒坐車去繪畫比賽場地，領了個獎，就回來了。
林誌捧著獎杯跟在後頭，問：“陸老師，這個獎杯放哪啊？”
“扔儲藏室。”
“……”要不要這麼隨意啊。
夜家。
雲念念正坐在床上，捧著手機看關於抗癌藥物的消息。
這條消息已經掛在熱搜榜第一的位置了，且後麵還綴著一個紅色爆字。
她想到之前，自己還嘲笑陸星苒自負，說繪畫比賽是一件小事。
如今看來，跟抗癌藥物比起來，確實是一件小事。
在昨天，她還覺得可以跟陸星苒平起平坐，然而僅僅過了一晚，她就又覺得陸星苒難以企及了。
雲念念心裏有些不舒服，很難說清是一種什麼感受。
坐在床上發了會呆，才緩過來。
她安慰自己，沒關係的，她和陸星苒是兩個不同的領域。
陸星苒是科學家，她以後會成為最厲害的畫家，她們之間仍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