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見她又不是特別願意回答,江一昂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有和顧晚舟這麼告別嗎?”
問完這句話,背上的人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
江一昂明白了這個問題的答案,深吸了一口氣:“好吧,你不要回答這個問題了。”答案不是他想要的,雖然會有些失落,但是好歹現在他和顧晚舟是一樣的,誰也不比誰特殊。
這就夠了。
“江小昂,對不起~”
對不起騙了你這麼久。
“不怪你,真的。”
笨蛋,我怎麼舍得去怪你呢。
耳邊是她哭後啞啞的聲音,軟軟糯糯的,江一昂笑了一下。
燈光將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長發吹到了鼻子上,癢癢的,許千葉嘟嘴蹭了兩下沒蹭掉,無奈伸手將頭發挪開別到耳後。
……
真好!
後頭隔著幾米遠,許星辰背著向橙慢慢悠悠地走。
前麵的場景太過美好,不忍心打擾是怎麼回事。
向橙笑著調侃:“你這個哥哥一點都不敬業,妹妹都快被擄走了,怎麼不著急啊,想想你之前是怎麼對江一昂的,上去,搗個亂唄!”
此時許星辰也心情大好,顧不上跟她鬥嘴:“今天特殊,明天再去搗亂。”
“早戀還是很嚴重的,堅決不允許。”
說著,許星辰下意識側了下頭,恰好對上了向橙的眼眸。
向橙小臉一紅,噗呲一聲笑了,噴了他一臉口水。
許星辰:“……”
事情都被秦曉壓下了,一點風聲都沒有透露出去,所以林蘭還被蒙在鼓裏。
許千葉也不敢親自把這件事告訴林蘭,於是大清早跟著老哥一起出門後,就偷偷前往醫院去陪著屈遠。
經過一段時間的靜養,屈遠的身體已經好了很多了,隻是秦曉不放心,要他住在醫院多觀察一段時間。
許千葉以前一直以為秦曉很怕屈遠,經過這一件事,真的,她隻覺得秦曉膽子天大,有些時候居然能把屈遠懟的啞口無言。但是秦曉也是真心的在對屈遠好,或許也正是秦曉他那連外人都感受得出來的尊敬和關懷,才能讓屈爺允許他這麼放肆。
許千葉被保鏢放進來的時候,屈遠坐在床上看電腦,眉頭緊鎖,一看這表情肯定又在處理公司的事情。
許千葉有些生氣,走過去蓋上了電腦,說道:“秦叔說的可真沒錯。”
秦曉說,屈爺身邊不能沒人看著,不然就沒日沒夜的工作。
“既然在調養,就不要天天盯著電腦了,每天不是都有秘書來跟您報告工作情況嗎。”許千葉拖了把椅子過來,坐在了病床旁邊:“再說,您不是也說,顧晚舟處理的不錯,這也是一個很好的鍛煉機會嗎。”
屈遠現在是聽到這些話就頭痛。
這小妮子,跟秦曉什麼都沒學到,教育他的話術倒學的一套一套的。
“我最近閑,天天來盯著您!”許千葉給了屈遠一個白眼,將書包褪下,放在腿上,打開夾層,取出放在裏麵的照片,遞給屈遠,雖然有些舍不得:“這是我從媽媽房間翻到的,想了很久,還是覺得這個東西應該是屬於您的。”
聽到許千葉提到屈明笙,屈遠聽的很認真,接過照片,竟有片刻的失神。
指腹停在照片邊上的女孩的臉上,輕柔的摩擦了兩下,眼底盡是溫柔。
屈遠要許千葉拉開床頭櫃的抽屜,拿出裏麵的首飾盒,打開。
許千葉看到了十二歲生日那天,屈遠送給她的、最後被她還回去的生日禮物,那個紅寶石戒指。
紅的像血,紅的發亮,雖然銀托有些拉胯,可是,時隔多年再見,許千葉還是好喜歡這個戒指啊!
“這一次收下吧,本來就該是你的。”屈遠看出了她的喜歡,有些欣慰,喜歡就好:“權當是我給你備的嫁妝。”
既然是嫁妝,這個戒指本來是沒準備這麼早給她的,但是自從發現了這個病,屈遠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一直就想要盡快親手把東西交給她,不然通過別人轉交,戒指就沒什麼意義。
她記得顧晚舟說過,這個寶石的開采年份好像是在她兩歲的時候,那個時候屈遠還在m國,許千葉是萬萬沒想到是這個理由:“屈爺,您是在我兩歲的時候就在給我操辦嫁妝了?”而且嫁妝還是枚戒指?
屈遠自嘲的笑了笑:“不,是用來求婚的。”
他不是什麼好人,在m國的時候,他一直盼望著她過的不幸福,然後他會回到她身邊,將她奪回,再將自己親手做的戒指戴到她的無名指上。
可惜,事違人願,他派到國內調查的人傳回來的隻有一個消息。
屈明笙過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