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塵在白富婆家裏睡了一覺後,第二天一早就騎著三輪回了臥牛村。

一進家門,他就看到夏安家和他媳婦正坐在小院和韓建國劉桂芳兩口子拉家常。

“塵子回來了!!”

夏安家灰白的臉色上露出一絲難堪的笑意,有些局促不安地站了起來。

“爸,媽!”

韓塵並沒有理會夏安家,給老爸老媽打了個招呼後,就走進了裏屋。

“嘿,你這娃昨晚一夜沒回來,回來見了你夏叔咋不打招呼?”

韓建國敲了敲煙槍埋怨道。

“昨晚車子沒電,在朋友家裏充了電!”韓塵解釋道。

“這孩子,我去說說他!”

韓建國衝著夏安家微微一笑,準備跟到裏屋教育韓塵。

夏安家立馬擺手道:

“別,之前是我狼心狗肺誤會了塵子,現在又厚著臉皮過來求塵子治病,該我去給塵子賠禮道歉!”

“哎,不用,這點事情……”

韓建國剛想拍著胸口保證,就被劉桂芳拉住了衣袖。

“你弄啥?”韓建國皺起眉頭問道。

劉桂芬生氣道:“之前村裏四處傳言塵子占了夏家姑娘的便宜,咱出門連頭都抬不起來,你都忘了?”

“這……這都是誤會嘛!”韓建國老臉尷尬。

劉桂芳白了一眼韓建國道:

“治病不治病,又不是你說了算,娃現在已經長大成人,別光顧著自己的臉,不給娃留臉麵!”

劉桂芳的一番話,懟得韓建國啞口無言。

確實,這個家要不是韓塵撐下來,早就支離破碎了,就連小妹的學費,以及蓋新房的錢都是韓塵自己賺的。

相比之下,他這個做父親的,確實沒資格教育韓塵做事。

夏安家露出一絲苦笑來。

要是當初在醫療所,他說話沒那麼難聽,現在也不用受這樣的難為。

“算了,還是我親自給塵子說吧!”

夏安家和媳婦對視一眼,跟到了裏屋。

此時韓塵正坐在裏屋吃早飯。

夏安家滿麵尷尬地走進來後,猶豫再三才開口道:“塵子,上次衛生所的事情,是叔對不起你!”

“叔之前也不知道你醫術那麼厲害,不僅治好了你爸的偏癱,還治好了少芬娃的急病,是叔有眼無珠!”

要是平時的情況,以夏安家的倔脾氣是絕對不可能給韓塵低頭的。

隻是隨著病情加重,他肚子越來越漲,尿也尿不出來,有時候肚子疼得要命,就算有再高的心氣,在病魔麵前也得低頭害怕。

女兒夏雨婷哭著告訴他,韓塵有真本事,想要活命,隻能親自去求韓塵治病。

這種時候,由不得夏安家不信,他立馬讓媳婦回村打聽了一下。

沒想到韓建國的偏癱和少芬娃的急病,都是韓塵出手醫好的,這些信以為真。

韓塵低頭呼嚕呼嚕將一碗麵湯喝完,這才抬頭看了一眼夏安家。

“夏叔,之前我說過,說話做事總得留一線,免得以後你求我辦事,張不開嘴。”

夏安家灰色的麵色尷尬到了極致,不過就算如此,他也隻能陪著笑臉,連連點頭。

“塵子,你就別臊叔了,叔知道錯了,咱都是一個村的,低頭不見抬頭見,你就真忍心看著夏叔被這病給折磨死麼?”

韓塵冷漠道:“你和我非親非故的,我怎麼就不忍心?”

夏安家頓然無話可說,臉色難看無比。

這時夏安家的媳婦跟著求情道:“塵子,就算看在雨婷的份上,求你幫幫忙吧!”

提及夏雨婷,韓塵臉色才稍微和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