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血祭重生(1 / 3)

幾乎是頃刻間,原主天生的敏銳直覺驅使葉黎立即反應過來麵前之人並非沈燁舟,而對麵的男子就已經五指成爪直取向她的心髒。

葉黎閃身一避,順勢從側麵發出了一記小弩,對方的手堪堪拂過葉黎的發尖,臉上戴著的紅色狐狸麵具也同時掉落在地。

周圍迅速安靜了下來,喧嘩熱鬧的人群也霎時間消失。

“原來是你!”葉黎跪伏在地上深喘了幾口氣,捂住劇烈跳動的胸口。

對麵一襲白衣,笑容陰森的男子不是酒吞童子又是何人?

幾乎同時,沈燁舟亦躍至空中,連發幾道符籙,直取酒吞童子命門,卻都被他堪堪躲了過去,不過造成點皮肉傷。

葉黎為手中的箭弩施了火咒,連發三箭,直奔酒吞童子麵門而去。這三發箭弩她算好了曲線,讓酒吞童子躲得十分狼狽,第二三兩箭則先後射中了酒吞童子的頭發。

酒吞童子的頭發頓時燒起熊熊大火,他試圖用引水符去撲,不僅毫無用處,反而火勢更盛,他不禁發出陣陣妖的嘶吼聲。

據古書所載,酒吞童子一向以容貌惑人,因而格外愛惜容貌,燒了他的頭發,隻怕比剜他的心更讓他難受。

如若不是大敵當前,沈燁舟著實想為葉黎鼓掌叫好,此刻他正把玩著手中小小一把的天蓬尺,不禁開口嘲諷:“百年大妖也不過如此,居然被初出茅廬的小姑娘整得如此狼狽。”

烏發燃燒損及了酒吞童子最為愛惜的容貌,言語上又受到沈燁舟這般侮辱,酒吞童子的雙目漸漸猩紅,殺意大盛。

葉黎與沈燁舟隻感覺一股巨大的殺氣撲麵而來,酒吞童子不顧頭頂燃燒著的怒火和被射瞎的左眼,隻是一門心思向葉黎的心口抓來。且酒吞童子頗有些不顧一切的架勢,根本不管沈燁舟的符籙對他造成了怎樣的傷害,他的白色衣袍也沾染了血,帶著一股妖血獨有的腥臭味,且這股腥臭味在整個空間裏彌漫地愈發濃烈。

原來在方才的打鬥中,他們都被鎖在了一個空間裏,外界的一切,似乎都消失了。

沈燁舟與葉黎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心驚。

方才長街之上鼎沸的人聲、熱鬧的集市,也自酒吞童子向葉黎抓來的那瞬間就迅速的如潮水般退了去,如今葉黎與沈燁舟二人與酒吞童子一起,被困在了一個霧氣彌漫、妖臭濃烈的空間裏。

“是八圖陣。”趁著葉黎與酒吞童子繼續纏鬥之際,沈燁舟已然看清了陣法。

據古籍記載,八圖陣,是用八塊石頭擺出的陣法,能夠將一定範圍內的人困在陣中不得出去,且處在陣中之人與世隔絕,陣外之人對陣中所發生之事分毫不知,並且無法入陣。

最重要的是,這個陣,隻有修真者能布下。所以,可知曉此陣絕非酒吞童子所布。

這就有趣了。

沈燁舟又把玩了幾下手中的天蓬尺,漂亮的臉孔一改往常的懶散。

“沈燁舟!還玩什麼尺子!還不快來幫我!”葉黎跪伏在地上喘息著,她緋色的衣衫早已經被汗水浸透,酒吞童子的妖力果然名不虛傳,葉黎與他纏鬥了將近半柱香的時間,竟絲毫沒能占到便宜。

酒吞童子同樣也跪伏在一角喘著粗氣,他發間的火不知何時已經熄了,隻是那雙目仍舊赤紅,讓還算俊秀的五官帶了一絲詭異。

“天蓬尺,去!”一串口訣從沈燁舟的口中念出,天蓬尺突然變得數倍於平日大小,徑直向酒吞童子的方向飛去。

酒吞童子與葉黎纏鬥許久,體力亦捉襟見肘,天蓬尺追著他而去,他雖仍可勉力躲閃,卻已然能見到其身形漸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