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超陽走後,蕭遙也向李達和柳樂儀微一欠身,道:“柳小姐,不早了,趕緊跟李叔回去吧,這點小傷不礙事的,咱們就此別過。”說完轉身就要走。
柳樂儀急忙抓住他的胳膊道:“不行,流這麼多血,你一定要跟我去醫院。”
蕭遙苦笑一聲回頭看著她,而柳樂儀依然迎著蕭遙的目光毫不退讓。蕭遙拗不過她,隻好跟她上了李達開過來的一輛黑色奧迪。
到了辛市人民醫院,柳樂儀堅持讓蕭遙坐在候診廳的長椅上,她親自去給蕭遙掛號,李達要替她去她也不同意,說蕭遙是為她受的傷,理應她親自照顧蕭遙。蕭遙坐下,看著她忙來忙去。恍惚間,她仿佛變成了金熙,蕭遙甩了甩頭,自嘲得笑了笑。
柳樂儀掛好號,拿著病曆本快步跑了過來。她坐在蕭遙身邊,抽出麵巾紙擦了一下額頭的汗珠,嬌呼道:“大晚上的怎麼還這麼多人,擠死我了。”
李達說道:“小姐,這些活讓我來就好,你非得自己去。”
柳樂儀笑了笑:“達叔,你怎麼跟我媽一樣囉囉嗦嗦的,我已經長大了,在國外的時候不什麼事都是我自己動手的嘛。”
“六十六號,蕭遙。”診室的護士出來叫號。
“嗬嗬,六十六,好吉利的數字啊。”蕭遙起身笑道。
柳樂儀白了他一眼,嬌嗔道:“你還有心思笑?沒心沒肺!”說完卻又覺得用這種語氣跟蕭遙說話有些不合適,頓時羞紅了臉,抬頭發現蕭遙已經進了診室看來並沒有注意到她說話的語氣,才放下心來。
坐在診室的診床上,醫生看了看蕭遙的右手,發現掌心有一道長長的傷口,四個手指也劃傷了,不過傷口都不深,說道:“還好,傷口不深,不用縫針了,包紮一下就好。”然後給傷口消了一下毒,貼了一條醫用膠帶,開始包紮。這倒真得感謝李朝陽及時出現了,蕭遙剛攥住黃毛的匕首,黃毛就被李朝陽一腳踹飛出去,要是當時黃毛抓著匕首往外一拉,傷得可就嚴重了。
剛包紮完,就聽診室門外一陣吵雜,一群人開門湧了進來。醫生眉頭一皺,剛想大聲嗬斥,可是看到進來的人時,卻變成了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為首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身穿黑色西裝,內襯白色襯衣,大概五十左右的年紀,可那威嚴的氣勢一看就是長期身居高位養成的。女的二十多歲年紀,身穿藍色長款羽絨服、黑色打底褲、黑色高跟長靴,氣質絕佳,也是個難得一見的美女。
蕭遙心想,都說老天爺在關上你一扇門的同時也會為你打開一扇窗戶,看來不假呀,不然我這剛失戀怎麼周圍就出現這麼多美女呢。當然他也就是這麼一想,他從沒想過會跟這兩個美女發生什麼,因為自己就是個窮學生,而她們,一看就都是非富即貴。
正想著,就見柳樂儀跑過去一把抱住了那個藍衣美女,叫到:“二叔,夢琦姐,你們怎麼來了?”原來藍衣女子正是柳樂儀的堂姐柳夢琪。
“咣當”一聲,值班醫生手裏的止血鉗掉在了地上,他顫聲道:“您???您是柳書記?”那男子微笑著點了點頭,值班醫生做夢都想不到市委書記柳青河會出現在他的診室裏,頓時緊張得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了。
這時,李超陽從人群後閃了出來,說道:“樂儀,我還是不放心你就告訴了夢琪,沒想到柳書記也在家,他擔心你,我們就一起來了。”
“李大哥有心了”,柳樂儀雖然覺得他有些小題大做,可良好的家教讓她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快。
看到柳青河那威嚴的目光,柳樂儀吐了吐舌頭,說道:“二叔,我知道錯了。”說著抓住柳青河的手晃了晃。
柳青河看她調皮的樣子,有火也發作不出來了,沉聲說道:“以後千萬不敢再一個人出去了,要是出了什麼事讓我怎麼跟你父親交代?”
又是一陣腳步聲傳來,門口又湧進了幾個身穿白大褂的男子和一幫警察。警察是柳青河的秘書知道柳樂儀在街上被小混混攔路,悄悄通知的公安局長嚴軍,而身穿白大褂的男子則是聞訊急忙趕來的醫院院長王仁義。
見這麼多人擠在診室,柳青河開口說道:“走走走,都先出去吧,不要影響醫院的工作。”
柳青河一邊向外走,一邊向跟在身旁的公安局長嚴軍說道:“小嚴啊,街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該好好治治了,好好的一個辛市被他們搞的烏煙瘴氣,這會對咱們辛市的形象造成影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