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東方鄺正翻看著·厚厚一疊的卷宗,上麵記錄著半年以來發生的大大小小各種案件,小到街頭搶劫,大到情殺,仇殺,隨即殺人案件,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麼,因為停職的一年雖然人不在警廳,但每次有案件發生,他都會以一個普通市民的身份去了解。但他隻是因為櫻子的死陷入了深深的自責,他自責自己沒有一直陪在她的身邊,沒有保護好她。想著,他憤怒的將手裏的卷宗丟到地上。卷宗在光滑的水泥地板上滑行,停在了一雙黑色皮鞋麵前。
“你,來我辦公室一趟。”滿臉嚴謹的中年男人丟下一句話,轉身走了出去。
東方鄺背著雙手,對麵坐著的男人拿著他的證件來回查看。
“保護得不錯嘛這一年,換做其他人,停職就會直接收回證件。”他說著將證件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
"局長,我想回來"東方鄺眼神堅定。
“過去這一年時間,沒有一點點消息,今天突然一下想通了?”男人嚴厲的打斷了他。
“是因為櫻子吧。”他歎了口氣,東方鄺依舊堅定地看向前方,沒有回答。
“東方,你是我帶出來的,八年前,你剛來警廳,我就在你身上看到了我年輕時候的影子,正義,有幹勁,在後麵的幾年時間裏,你也向所有人證明了,你能力很強,大大小小的案子,你都可以處理好。但是東方啊,我們身為警察,隨時都有為國家,正義犧牲的準備和覺悟,僅僅因為一年前的水壩殺人案,所有人眼中的重案探長,變得畏手畏腳,不可惜嗎?”局長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我沒有”聽到水壩殺人案,東方的眼神開始飄忽,背在身後的雙手不自覺的顫抖。
“刑偵組的王牌警員,東方鄺,麵對凶手挾持人質,果斷地擊斃”
“局長,求您了,別說了”東方鄺打斷了他,語氣中甚至透露出哀求。腦海中開始浮現當時各種各樣的情景,湍急的水流,巨大的機械運作聲,人質微弱的求救聲。
“嫌疑人剛剛從第三大街逃離,去往水壩方向,嫌疑車輛為白色四人座,注意,車上有人質!”對講機裏不斷傳出聲音。
“收到,我會跟緊他。”東方鄺回複著,右手猛打方向盤,車子迅速調轉方向,在地上留下了深深的兩道痕跡,緊接著向著反方向駛去。
“東方!我們也正在路上,千萬小心,對方手裏有人質!”對講機傳出了裏子的聲音。
“收到,放心吧。”東方目不斜視地回複了一句,再次用力踩下油門。
街道大樓的巨型屏幕上正播放著新聞:今日下午13時,一名中年男子在購物中心進行搶劫,導致現場兩名工作人員受傷,嫌犯身上攜帶有手槍,現在正挾持了兩名人質往水壩方向逃離,警方正全力展開追捕,請各位市民注意安全,我們也會實時跟進案件進度。
東方鄺不斷躲避著車流,遠處的白色轎車絲毫沒有躲避的意思,徑直在路上橫衝直撞,還不斷鳴槍驚擾四周的車輛。在駛入通往水壩的大橋時,子彈擊中一輛貨車,導致其側翻,擋住了東方鄺的車。他急忙刹車,差點撞了上去。
“可惡!我是東京警視廳刑偵科警察!從現在開始,所有車輛禁止通過大橋!”他左手拿著證件攔住後方的車輛,右手持槍開始朝著水壩狂奔。
“裏子!大橋上有車輛側翻,你們過來維持秩序,別讓車流和行人進入,我去追他!”他一邊狂奔一邊通過對講機通知裏子。
“收到!我們封鎖好後就去支援你,一定要小心!”
"收到!"東方鄺收起對講機,翻身跨越圍欄,從小道直奔前方的水壩。
水壩偌大的入口處,白色的轎車斜停著,看上去人離開的很匆忙。東方鄺警惕的倚著牆往前挪動腳步。他輕輕探頭,保安室裏沒有一點動靜,待他上前查看,保安人員趴在地上,沒有了生氣,鮮血沿著身下留到屋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