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酌煜回過神來:“可以嗎?”
說著,文酌煜把脖子上的項鏈摘下來遞給蔣暔。時間太久遠了,老照片確實有些模糊不清。家裏的底片也都找不著了。
“可以嗎?”蔣暔冷哼一聲,技術大神的高傲在這一刻彰顯的淋漓盡致:“你把那‘嗎’字去了。有我在,就沒有什麼不可以的。”
“今天太晚了,我先把照片掃描下來,明天幫你修複。”
文酌煜也知道蔣暔的技術,溫聲道謝:“那就拜托你了。”
邱尋看著自從進了寢室,就表現的仿佛無事發生一樣的文酌煜,忍不住問道:“究竟是誰那麼恨你,竟然能想出這樣惡毒的手段來陷害你?”
快到熄燈時間了,文酌煜一邊拿著洗漱用品去洗漱,一邊波瀾不驚的說道:“警察調查了今天襲擊我的那三個人的身份,三個人都在同一家ktv當保安。還在其中一個人的賬戶上發現了一筆五萬塊的打款記錄,打款人是應天明。那家ktv就是應天明他爸開的。”
眾人聞言一驚:“不會吧?應天明不是大三的學長嗎?他跟你能有什麼過節?”
想到最近一段時間校內傳的沸沸揚揚的八卦。據說這個應天明從大一入學的時候就對a大的校花梁顏一見鍾情,苦苦追求了兩年,愣是沒有得到校花的一張笑臉。可是文酌煜軍訓的時候,校花卻天天來給文酌煜送水——
殷晟嶽不敢置信的說道:“不是吧?難道就因為校花在軍訓的時候給你送了幾瓶水?他就這麼陷害你?”
文酌煜“唔”了一聲,如果不是上輩子親身經曆,他也不敢相信這世上就是有這麼無法無天又手段惡毒的蠢貨。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應天明是蠢貨,被他成功陷害的自己,果然更加愚蠢!
眾人麵麵相覷。沉默良久,殷晟嶽忍不住八卦道:“所以你跟校花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
“我們兩個應該算是親戚吧。”文酌煜解釋道:“梁顏的媽媽是我高中班主任,也是我媽媽的好友。我高中寒暑假都會去老師家裏補習,梁顏姐經常幫我補課,對我也很照顧。”
眾人:“……”這算什麼親戚?
“簡直胡鬧!”
同一時間,應家。
應天明的母親看著畏畏縮縮的兒子,痛心疾首的罵道:“你怎麼也不打聽清楚就隨便指使你爸的員工打人?你知不知道當事人已經報警了!現在這件事都已經鬧到網上去了,聽說電視台也會跟蹤報道這件事。你有沒有想過事情鬧大以後,會給我們家,會給咱們家的公司帶來多大的影響?”
應天明唯唯諾諾不說話。
應天明的母親一邊觀察老公的反應,一邊建議道:“依我看,趁這件事情還沒鬧大,不如把那個學生約出來。小城市出來的年輕人,這輩子也沒見過什麼好東西,眼皮子淺得很。我們給他開一張一百萬的支票,就當做補償。隻要他接受了,這件事情就好辦了。”
坐在沙發上的應父鐵青著臉沉默不語。
應母給兒子使了個眼色:“你看呢?”
應天明立刻說道:“我沒問題。我也可以給他道歉。”
應父冷哼一聲:“你就知道給家裏惹禍。”
應父說完,起身離開了。應母惡狠狠的瞪了兒子一眼,用手指戳了戳應天明的額頭:“不怪你爸爸不待見你。你說你成天幹的都是什麼事。”
應天明捂著額頭不服氣的爭辯:“我怎麼知道那三個人那麼笨!打了人不知道跑,還被警察抓住了!”
“你還敢說!”應母不解氣的又戳了應天明一下:“為了一個梁顏,你都鬧出多少事情了?是不是想氣死你媽我?”
“媽!”應天明辯解道:“這件事跟梁顏沒關係……”
應天明說到這裏,不知想到了什麼,忽然泄氣道:“梁顏本來就不待見我,如果讓她知道是我派人打了文酌煜。她更不會理我了。”
“行了!”應母沒好氣的說道:“你乖乖聽媽的。到時候咱們把人約出來,好好的賠禮道歉。你們都是年輕人,隻要把話說開了,沒什麼誤會解決不了。”
應天明還想說什麼,應母不耐煩道:“好啦。不就是一個沒見過世麵的窮學生嗎?聽說還是個沒爸沒媽的孤兒——”
應母說到這裏微微一頓,又慶幸道:“幸好是個沒爸沒媽的孤兒。沒人給他撐腰,給點錢也就打發了。”
應天明坐立不安:“如果他不想要錢呢?文酌煜已經知道這件事情是我指使他們三個去做的,他現在一定特別恨我。他肯定會在梁顏麵前說我壞話,挑撥離間。他會不會在節目上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敗壞我們應家的名聲?”
應天明越說越氣急敗壞:“那三個人真是沒用,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好。”如果他們打完人就跑,而不是笨手笨腳的被人抓住,事情也不會變得這樣麻煩!
應母沒有說話。如果連金錢都解決不了問題,那就隻能想辦法解決搞出問題的人了。
不過——
應母靈光一閃,拍了拍兒子的手背安慰道:“那個窮學生應該不是你想象的那麼強硬。”如果文酌煜真的不想要錢隻想爭一口氣的話,他完全可以在晚上直播的時候把應天明的名字說出來,而不是故弄玄虛說什麼“屆時再說”。既然選擇守口如瓶,就證明那個窮學生還是想要待價而沽!
想到這裏,應母的眼中閃過一絲輕蔑。她還沒見到文酌煜的人,就已經對文酌煜輕視三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