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來包遺夢京華。”櫃台前響起一道清脆的女聲。
舊馬褂的老板見到女人,立馬簇擁上前殷切道:“茉莉小姐啊,這可真不湊巧,前些日子剛剛斷貨,”說罷,老板比了個請的姿勢客氣道:“但是最近從印度剛剛進了批新貨,據說叫東亞之醉的新煙。不知您可有興趣參謀參謀。”
五官美豔的茉莉小姐勾著紅唇,輕輕地抬了抬潔白的下頷,漫不經心地說:“算你識相,帶路吧。”
在踏入之前,不動聲色地環顧了四周,老板在無人看見處朝女人微微點了點頭。
外麵的金陵依舊在暗色之中彌漫著繁華。
老板鎖好門窗,仔細查看好方才落座。
他麵色沉重道:“現在時局動蕩,金陵城已經不是嚴絲合縫的了,不僅有“hon□□”日諜而且還有軍閥餘孽。”(此處隻是站在國黨角度敘述,並無任何詆毀hong色之意,拜謝審查)
茉莉,哦不,應該是軍統特務言不遷皺眉,“南係?是河南的段派,他們不是被125軍團繳了嗎?怎麼還會有殘孽?”
老板,也就是黑瞳,將早已準備好的照片和材料推到言不遷麵前,凝聲道:“紅狐狸,這是南係的資料,上麵猜測他會有重要的信息傳到東北的日軍大本營,這周三上午他就要離開金陵,你隻有兩天的時間,務必要將他斃命。”
言不遷斂眉,仔細將材料收好。
“好,事成之後周三席子街華亭見麵。”
言不遷從黑瞳那回來的路上碰上了熟人。
“茉莉小姐!”一個身著明黃軍裝的年輕軍官看到了言不遷,極為高興地朝她走來。
“很高興再次遇見您,茉莉小姐。”
言不遷表麵談笑晏晏,實則暗自打量。
“是您啊陸少尉,沒想到在這遇見您。”陸家二少爺陸廣權,他不是黃埔軍校四期學生嗎?不是在上海嗎,怎麼在這?
陸廣權不好意思笑笑:“茉莉小姐客氣了,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叫我廣權。”
言不遷從善如流道:“那我就不見外了。廣權不是在上海嗎?怎麼在金陵了?”
她皺起好看的眉頭疑問,陸廣權看著了,心跳得更快了,舌頭都有點打結,臉都紅了,即使在暗色之中,言不遷也看到明明白白。
她在對麵看不見的情況下笑意更深了。
“啊,因為後天家父六十大壽,特地請了假回來賀壽。對了茉莉小姐,您的請柬我家已經派送到林公館了,不知您是否有空前來呢?”
言不遷挑著華扇嫵媚一笑,內勾外翹的風眼一瞥:“廣權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哪有不去的道理啊~放心我會到的。”
陸廣權也笑了,“那陸家就期待您的到來了。”
她嬌笑道:“我的榮幸。”
南係的人怎麼可能不去參加陸元筻那個老匹夫的壽宴,她隻需要甕中捉鱉就好了。
陸廣權狀似不在意地問道:“茉莉小姐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出來,不太安全,林先生也放心?”
言不遷斂眉淺笑:“這不是乘著他北上辦公跑出來偷吃麼。”
陸廣權疑惑了,偷吃?
像是看出了陸廣權的疑惑,言不遷好笑地提了提手上的一籌煙。
陸廣權這才看到那隻纖纖玉手上提著的煙。
他有些驚訝,茉莉小姐看起來這麼文弱一女子竟然抽這麼烈的煙。
莫蒂斯巴達,號稱東亞之醉,一隻煙,抵旁的煙一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