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白玉京已經有你們的高層了。”
“不是我們,是他們!”陸嘉連忙跟曾經的組織撇清關係道。
“還有一個問題,你上次交給我的兩顆珠子,是從哪弄來的。”玄機開口問陸嘉道。
溫然原本就打算問這個問題,見玄機已經問了,就沒再開口。
玄機的聲音讓陸嘉的目光再次落到她身上,陸嘉看向玄機的表情很奇怪,似快意,又似諷刺,直到顏洗塵和劍星寒兩個皺眉上前,陸嘉這才嗤笑一聲,“那些東西是從哪來的?當然是我身上來的啊,那是我心魔的一部分。”
“顏洗塵和劍星寒兩個有沒有中招我不知道,不過我敢肯定你一定中招了。”陸嘉忍不住放聲大笑道,不小心撕裂傷口,疼的他齜牙咧嘴,麵容扭曲。
顏洗塵和劍星寒兩個聞言猛地看向玄機,溫然也有些緊張。
“玄機,這是怎麼回事?”顏洗塵麵容嚴肅道。
“我沒事,那個東西就是心魔嗎,我已經把它斬殺了。”玄機道。
“噗,咳咳。”聽到玄機這麼說,陸嘉嘴中咳嗽出更多的血沫,“斬殺心魔,別說笑了,心魔一旦纏身,你將終身都擺脫不了,你最多隻能斬殺它一時,卻斬殺不了它一世。”
“閉嘴。”顏洗塵再也聽不下去,直接揮動懷裏的墨玉樹枝,把陸嘉掃飛到冰冷的牆壁上,陸嘉這才沒了聲音。
“師妹,中了心魔這可不是一件小事,要不要找長輩給你看看?”突然想到什麼,溫然向玄機提議道。
“正好,師祖來了中州大陸,就暫歇在執法堂內,我帶你去見見師祖吧。”不等玄機開口,溫然就道。
“對,找長輩看看,別到時候出什麼事了。”顏洗塵和劍星寒兩人態度不容玄機拒絕,三個師兄一塊擁著玄機去見那位長輩。
等他們都走以後,陸嘉仿佛渾身沒了力氣一般,隻有眼中恨意殘留,“為什麼,當初我中了心魔的時候,沒有人這麼拉我一把……”
如果那時候有人衝他伸手,他現在的一切會不會都不一樣?
溫然帶著執法堂的寢室區,玄機跟在他的身後,顏洗塵和劍星寒一左一右的陪伴著她,突然,玄機敏銳的察覺到青冥安靜下來,一時間心裏也微微提起。
“都進來吧,你們所來為何事我已知曉。”不等溫然垂眸稟報,室內就傳出一道冷清的聲音,宛若雪峰上終年不化的積雪,不帶絲毫的煙火氣息。
眾人身前的那扇門無風自動的開啟,溫然垂眸,恭敬對內行禮道:“師祖。”
這是一間修煉密室,室內的四個角落燃著黃藍色的長明燈,讓室內宛若白晝一般,除此之外,室內就隻有一個簡單的蒲團,以及蒲團下方,線條複雜繁瑣的聚靈陣。
此時室內中央的蒲團被一襲銀白色的廣袖長袍遮擋住,蒲團之上盤坐著一個頭戴蓮花道冠,衣著整齊,臂彎處搭著一柄雪白的太乙拂塵的道人。
道人的容顏冷峻,外表二十來歲的年紀,正薄唇輕抿,不苟言笑,周身氣息清冷的宛若冰雪,尤其是眼睛衝人望來的時候,滿是威嚴淡漠,凜然不可侵犯。
但隻是一眨眼,道人眼中的冷意散去,宛若冰雪化水一般,雖然周身清冷不減,卻沒有了剛開始的拒人於千裏之外。
道人正是白玉京負責整個外門的長老的法不二,溫然是他的嫡係徒孫。
法不二古井無波的雙眸先是落到自己徒孫溫然的身上,而後衝玄機點頭道:“過來,我來給你看看。”
玄機在溫然的示意下走近法不二的身邊,也沒在心底試著聯係青冥,短短幾步路,幾息就到,離得近了,玄機可以清晰嗅到從法不二身上傳來的獻公香。
高階道香的味道混合著腳下的聚靈陣,讓玄機吸收靈氣的速度加快,直到玄機盤腿坐下,法不二如玉般修長,如冰雪般清冷的兩指搭在玄機的腕間,玄機這才回神。
“能說一下你是怎麼把心魔斬殺掉的嗎?”法不二一邊給玄機把脈,一邊問玄機道。
“心魔幻化成了我最喜歡的靈石,我衝著靈石山撲過去,卻落得一個空,等回過神來,心魔已經被我打跑了。”玄機眨了眨眼道。
法不二感應到玄機說這話的時候心跳沒有絲毫加快,平淡的就跟喝涼水似的,一般的低階修士怎麼可能擁有此種心態和定力。
他不由看向玄機的雙眼,發現玄機居然在好奇的直視著他,一時心頭有些失笑,道:“這麼說來心魔的確算是被你‘斬殺’了,我沒有在你身上發現心魔的痕跡,不過你不能粗心大意,以防心魔重頭再來。”
“其實就算沒有人為,等到境界到達一定程度,心魔也會自生,所以不要因為區區心魔就感到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