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把一個荷包給了他,鬼符被整整齊齊的折疊好了放在裏麵,說必須要用樓迦南全身的血浸入到鬼符裏,還讓他盡快行事,話落就直接離去。
樓妙言隻覺得莫名其妙,鬼秦的人來就為了說一個荒唐的故事,太可笑了。其實,他又深信不疑,一方麵在回來的路上總是回想起樓月不知來由的昏倒,另一方麵樓家到底是以鬼神傳家的樓家,但他也總是拒絕相信。
聽到迦南死亡的消息,樓妙言不知作何反應,他的本能把樓月關進了大院裏,並安排人守著她,為了不讓自己心軟,過了好幾天才進院去看了樓月。
樓妙言聞著熟悉的苦澀藥味來,看到樓月居然還在吃藥詫異不已,“阿月,你的劇毒已經解了,你怎麼還熬藥吃?”
樓月給熬著藥的爐子均勻的扇著扇子,看著樓妙言她低眉淺笑道,“師父,我從小就開始吃藥,現在已經習慣吃藥了。”
現在的吃藥對於樓月來說是一平凡又比較幸福的事,就像人餓了要吃飯一樣。吃藥,現在已經變成她的基本需求,甚至有時候還想著不吃飯隻吃藥。
樓妙言拍了拍她的肩膀使她看著他,“阿月,你聽我說,現在你已經不需要吃藥了。”
樓月看著樓妙言認真道,“師父,難道你不想我活下來嗎?”
她上前一步,此時樓月的身上散發著無與倫比想要活著的希望。
樓妙言不自覺的露出退卻的神色。
“你知道嗎?如果不吃藥我就感覺自己要死了一樣。”
樓妙言知道她是想要親自去複仇。
百年難出的奇才少年武林盟主楊東嶽和前盟主的女兒程然萱,去報仇隻能有去無回。
本來樓妙言打算自己去複仇,但如果自己也真的死了,沒有了執念沒有了阻攔她會活下去嗎?前盟主會不會遷怒於樓月?想殺仇人卻不敢賭,他已經失去了樓迦南,絕不能再失去另一個,就算是行屍走肉的活著,更別說眼睜睜的看著樓月去送死。樓妙言是一個想要兩全其美的人,所以他每天在想要複仇與不能複仇中無望的掙紮著,心裏越發的深沉。
樓妙言偶然聽到一個年輕人羨慕的對他說要是自己老了也和他一般就好了。樓妙言記得少年時總是羨慕他的父親樓啟之有著曆史般的底蘊,總是讓人覺得高山仰止,樓啟之知道他的想法後,總是笑著說道,你努力啊!給他布置了許多功課,讓他苦不堪言隻能跪地求饒。他不由的想到,原來在別人眼中自己也和父親一樣了。
他思索許久同意了樓月去複仇,但還是對樓月提了一個條件,要活到老死。
“我會的。”樓月眼神微暗,但還是承諾道。
之後半個月,樓月通過體內的蠱蟲時常的跟蹤著程然萱和楊東嶽,每天都準備著和男女主他們了決的那把劍,默默的看著他們除惡揚善,神采飛揚聲名遠播。
這個風林寨臭名昭著,但是因為這個山寨的實力強,想要除惡的都被除去了。
由於程然萱和楊東嶽內力高強且劍術精妙,劍出劍落就會帶走一條人命,鮮血拋灑而出,偶爾遇到風林寨的強敵也被他們花費了一些內力和時間解決了他們。
酣暢淋漓!!!
正是此時,程然萱和楊東嶽一人在前一人在後,體力已經下降了很多且他們的興奮點達到了最高潮也是精神最為恍惚的時候——
貫若長虹,遊若蛟龍,刹那間樓月的劍就到了程然萱的喉嚨——
“等一下——”
這突如其來的叫聲讓樓月刺偏了,沒有碰到程然萱,刺向楊東嶽的那一劍也蓄力不足沒有造成傷害。
程然萱察覺有危險反手一擊——
——樓月倒下了。
迦南看見樓月全神貫注的攻擊男女主,不敢不叫,因為樓月的整個劍身上塗滿了劇毒,觸之即死。
“她死了?係統——”迦南不自覺的喃喃低語。
“沒有。”
如夢初醒。
程然萱認出了迦南是天雲寨寨後懸崖邊上的那個人,說不定也是土匪,但沒有對這個冒犯她的敵人繼續進行乘勝追擊,任由他們離去。因為他們的體力和內力遠遠下降,而不遠處,人數眾多,為首的雖然沒有見過,也不如他們全勝時期,但也是江湖上數一數二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