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羽宮拓開始在記憶中尋找那位可怕的病嬌少女。
很快,他找到了,大概是在七月上旬,當時國中畢業的羽宮拓剛剛開始他的假期。
一天傍晚,當時才剛剛下過大雨,馬路上有很多泥漬,加之天氣炎熱,走在路上,就像被悶在一口滾燙的鐵鍋裏一樣,慢慢把人蒸發。
雨還沒有完全停,撐著傘的羽宮拓路過一台自動售貨機,口幹舌燥的他投幣買了一瓶水,偶然間發現售貨機旁邊蹲著一個人影。
那好像是一位女性,年紀看起來隻有十多歲,穿著一件單薄的連衣裙,白色的裙擺被汙漬浸染成泥色,由於她把頭埋進膝蓋裏,所以看不清長相。
她身上到處都是淤青,連腳上的鞋子都掉了一隻,嬌小的身軀微微顫抖,好像不久前被人施暴過一樣。
看著她的樣子,羽宮拓心生憐憫,他從自動售貨機裏買了一罐熱咖啡,輕輕放在她的腳邊,又把自己的傘留下。
少女抬頭看了一眼羽宮拓,不過當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路邊的光線很暗,羽宮拓沒有看清少女的長相。
對於這件事,羽宮拓的印象還是很深的,畢竟他一輩子也做不了幾次像這樣的好事,不過後來隨著時間的衝刷而漸漸遺忘。
而且,他沒有看清對方的長相,所以沒有在第一時間把她與森山緒美聯係到一起。
也就是說,那個拿水果刀捅自己腰子的美少女,居然是曾經受過他幫助的路人嗎?
都說好人有好報,怎麼到他這裏劇情就變了個樣啊?
病嬌真可怕...
無奈的歎了口氣,如果森山緒美真的是當時被他幫助過的那位少女,那隻能算羽宮拓自己倒黴了。
做好人沒什麼問題,可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當你沒有弄清楚事情的具體經過,就向某人伸出援手的時候,往往會起到反作用,從而引火上身。
以前羽宮拓還不明白這個道理,現在終於能理解了。
“每天隻能進行一次模擬嗎?這個限製真是斷送了我的活路啊。”
一天隻能模擬一次,也就是說,在開學之前,羽宮拓最多隻能進行十六次模擬,剛剛他已經用過了一次,現在隻剩下十五次。
他需要在接下來的十五次模擬中,找出最少一條可以讓自己活下去的路線,無論如何都要從病嬌手中逃離,這就是他現在的目標。
“實在不行,就隻能讓老舅把我接到他們那邊去了。”
羽宮拓的家在東京,而他舅舅一家則住在京都,如果讓他把自己接過去,說不定就可以從森山緒美的手中逃脫。
不過這很麻煩,需要辦轉學手續,雖然現在辦來得及,但少說也要一周的時間。
在這一周時間裏,羽宮拓可以進行七次模擬,隻要他在一次模擬中被舅舅接走,就可以知道這個方法是否行得通。
如果行得通,他在現實中也可以這樣做,可如果行不通,他還不如留下來。
所以,結果還是要等到明天再看,現在就先不著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