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父執著極了。
“不去不去,說了我不去就是不去,你們隨便愛怎麼樣怎麼樣,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蕭母被氣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她就坐在院裏不停的大哭。
“實在是太沒天理了,我兒子出事了,他爹還能夠在屋裏麵吃著糕點喝著茶。”
“你說說,你們來評評理,這是我們兩個的孩子,憑什麼他什麼都不管?什麼事情都要交給我,你們快評評理,這是為什麼?”
眾人都往這看,蕭母就更加的肆意妄為了。
“我兒子雖然做了點錯事,但是也是年少呀,他就真的忍心看著隔壁村的人打他,你們想一想,一個小孩子落在一群人的手裏,會被打成什麼樣。”
“哎喲,我兒子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呀,我也就不活了,我大不了就死了算了,你們快說說,那麼小的一個孩子,他能懂什麼事兒。”
蕭若言突然感覺很尷尬,她站在這裏,總覺得不太對勁。
蕭母這麼一嚷嚷,門口可是擠滿了人,都是過來看熱鬧的,還有人指指點點。
“這是怎麼回事啊?”
“我聽說啊,是他們家那個兒子,蕭成才又去賭了,結果身上的銀子沒有帶夠,沒錢給人家,他扣那不讓走了。”
“你說這叫個什麼事兒,咱們都不跟他玩了,他竟然跑去隔壁村,那隔壁村可是出了名的不講道理,這要是沒錢給隔壁啊,估計站著去的得趴著回來。”
另一個人接話,“你說這有什麼辦法?誰讓這孩子不務正業呢,天天就想這些沒用的,他但凡是有點用,他娘也就不至於在院子裏哭成這樣,也就不至於把他爹氣成那個樣子。”
“你笑死我了,你看他爹哪像生氣的樣子,還在那吃著呢,就怕一會兒吃飽喝足了呀,聽著曲兒去睡覺!”
落風小聲的笑了一下,“笑死人了,外麵那些人可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就想等著把這事兒給霍霍大了呢。”
這村子裏麵的人都是這個樣子,哪個不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都希望這事越鬧越大,越大越好,那才叫有看頭,不說別人,他們兩個不也是過來看熱鬧的嗎?
蕭母還在那哭訴著,就連村長都覺得丟人,要是村長媳婦是這樣的,村長早就連夜跑路了。
也不知道這個蕭父是怎麼能夠忍受的,這麼長時間了,竟然還能有條不紊的坐在那,可能是早就對這些事情所免疫。
村長推了推蕭若言,“你快去勸勸你爹,別讓他這麼死性子了,然後先把孩子給救回來,到時候他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也別讓咱們為難呀。”
蕭若言聳聳肩,“村長啊,你是真的看得起我,我說話要管用的話,那他們早就去了。”
說的也有道理,這事得讓蕭父自己想清楚了,不然誰說都沒有用,你看外麵這些人都開始指指點點了,他竟然還能夠坐在那兒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要不然你還是試著去問問吧,或者是要點銀子過來咱們親自去贖,他要是嫌丟人就不讓他去了。”
但是在蕭若言看來,這可不是丟人不丟人的問題,不管怎麼看都是蕭父壓根就沒有想去的那個意思。
“我估計不行,就算我過去問了,肯定也沒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