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福是驚魂未定,這一甩牽動傷口,疼的哇哇叫:“哎喲喂,你這是要殺人啊!這什麼醫館,居然有這樣這樣草菅人命的丫鬟!”
朱福還不知道蘇傾是這裏的女大夫,還以為是醫館專門安排服侍人的丫鬟。
“不遵守住院協議,鬧事者一律逐出濟世堂,以後也不能再到濟世堂看病就醫!協議麵前人人平等,管你是官還是民。”蘇傾俯視著地方男子,眼神冷寒如冰島,刀刀鋒利刺骨。
朱福一口唾沫吐出:“呸!什麼狗屁協議,老子就是不守,你敢動老子,我現在就叫人把你這破醫館砸咯!”
朱福是這兩天天才到京都,名義上是來看侯府老夫人,實則是來投奔,老侯爺和老夫人一共育有一女兩子,嫡長女蘇常秀被老夫人寵壞了,充斥不收管教,年輕的時候去寺廟上香結識了一名潦倒書生,不停規勸以死相逼要嫁給他。老侯爺拗不過隻能同意了,給了豐厚的嫁妝,還怕自己閨女以後生活不體麵,給將窮書生提上了他家鄉做了個六品小官。可惜啊,有些人注定沒那個福氣,才當了三年官老爺,就得了重病死了,留下蘇常秀跟年僅2歲的兒子。
還好老侯爺給的嫁妝足夠豐厚,店鋪良田都不少,母女倆相依為命,生活過的也福足。
可惜這蘇常秀沒了相愛的丈夫。把所有感情都投入到了這兒子身上,幾乎是捧在手心裏嗬護著,要什麼給什麼,寵的無法無天。
終於朱福成年了,行事也越發無法無天,吃喝嫖賭樣樣都沾,府裏丫鬟更是被糟蹋個遍,就是這樣,蘇常秀依舊依著他,喜歡了就給再買一批丫頭。
錢就這樣流水似的花,終於上個月被討債上門,一通打雜。府邸被收了,錢也沒剩幾個子,母子兩人無奈隻能隻能來投奔姥姥家,老夫人畢竟還在,心疼在家閨女,直接讓人住了下來。
可才住下一天,朱福色心不改,就動起了歪心思,要強了老夫人派給他們母女的二等丫鬟。二等丫鬟可是老夫人院子裏的,性情本就倨傲,一時情急之下就用水果刀傷了朱福。原本隻是小傷,可耐不住蘇常秀愛子如命,知道濟世堂大夫治外傷一溜,非要讓兒子住上幾天。
“朱少爺,您這是怎麼了?快,小的扶你起來!”一名小廝跑了過來!
朱福:“去叫人!去叫人,老子要砸了這個醫館!”
這時陸仲平站到了門口,抬手指著上方的禦賜牌匾:“此乃陛下禦筆,你敢砸?”
朱福雖好吃懶做,這點常識還是有的,這麼一聽砸醫館是做不得了,但這口氣不能不消,不能動店,那就動人:“先把那小娘們給我綁起來帶走!”
朱福踉蹌著靠在小斯身上:“去叫人,多帶些人來,我娘呢!告訴她我被人打了!”
“哎喲,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蘇常秀從馬車上下來,她是來給朱福送午飯的,做了不好補身子的菜,耽誤了些時間,才讓小斯先過來看看,就發生自己兒子在大門外站著。這才被捅了刀子的人,怎麼不躺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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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朱福見親娘來了,知道有了依仗,更加肆無忌憚,把事情顛倒黑白那麼一說。
“好大的,敢動侯府的人,給我站出來!不要臉的勾引我家兒子,還打人,有沒有王法了!”蘇常秀叉腰怒喝,不知道是不是在鄉下小城待久了,變得更菜市場的大媽一樣潑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