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總會舞池,暴躁的電音鼓點持續在整個舞池中響徹,同樣的還有炫目的霓虹燈光。
但此刻舞池裏還有遠比電音鼓點更加引人注目的聲音,那就是槍響聲與玻璃破碎的聲音,還有…人的哀嚎聲。
“媽的我們都死了好幾個弟兄了,人都不知道在哪!入侵者到底有多少人?”
“在那!”
一眾黑衣人在整個夜總會中四處奔走,但凡是看清那個入侵者臉麵的下場就隻有一個…那就是被子彈奪走性命。
路一城在一個照麵就清空了手中兩柄手槍的彈夾,雖舞池裏的西裝安保都已倒下,舞池兩側的入口和上方卻有更多的安保湧了進來。
這一瞬路一城幹脆利落的清退掉了自己手中兩柄手槍的彈夾,彈夾落地的刹那,路一城將所持的兩柄手槍往自己腰間所掛的備用彈夾一沉,彈夾入倉的同一時間完成了上膛裝彈的動作,全程一秒不到的時間,路一城就再次抬起槍扣動扳機送走了第一個踏入舞池的西裝安保。
另一側的西裝安保還未來得及抬起槍口,就迎來了同樣的命運。
可就算這樣也止不住有更多的西裝安保從四麵八方湧了進來,路一城直接抬起槍口擊碎了舞池中所有用於照明的聚光燈。
隨著聚光燈的玻璃碎裂落地的聲音…整個舞池因此徹底陷入了黑暗之中。
“不要慌!他隻有一個人!”
在黑暗中喊出這句話的人,緊接著的就是什麼東西被割破之後讓人毛骨悚然的液體噴湧聲。
“應急光源呢?”
在無線電的催促之下,舞池內的應急光源大概在半分鍾內就被點亮,當整個舞池的能見度上升到可以見人的時候。
位於通道右側的西裝安保發現目標已經消失在了舞池中,他還準備聯合位於通道左側的同事們一起去搜尋目標時,突然發現位於通道左側的一眾同事們都已經倒在地上失去了生息。
就這樣無聲無息的倒在地上,唯有從他們脖頸與胸口溢出的鮮血訴說著他們之前還努力反抗過,但也就隻有反抗了一小會,就像一隻小雞仔一樣被目標幹脆利落的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這位西裝安保在這一刻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現在之所以還活著是因為目標選擇走了左側的通道,而不是右側。
如果他選右的話…
“快去通知威綸先生!我們不是目標的對手!恐怕隻有威綸先生來才有可能!”
“他已經在往樓下趕了!”
這一消息讓舞池內還幸存的西裝安保鬆了口氣。
威綸·曼斯坦因。
他不同於金紋會那些徘徊與固城各地頂著殺手之名的雜牌打手,他是一位真正享譽世界…在正規的殺手組織注冊過的頂尖‘HitMan。’
金紋會前段時間花了大價錢將他給挖來負責安保方麵的工作。
“在這裏清閑了這麼多天終於來了點活。”
威綸給自己的手槍裝彈上膛,命令手下突入了位於一樓的夜總會VIP大廳。
他正打算給本地的那些小打小鬧自詡殺手之名的蠢貨上一堂課時,一柄手槍突然從黑暗之中深出抵在了威綸的後腦勺上。
什麼…時候?威綸渾身一震瞪大了自己的眼睛,他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感覺不到身後持槍人一絲一毫的氣息。
但蠢貨…我會讓你後悔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的!
威綸幹這行有過無數次被人用槍抵著腦袋的經曆,但他每一次都活了下來,原因就是他堅信自己的動作,永遠比對方扣動扳機的速度要快!
正當威綸準備反身奪槍時…
“晚上好,威綸。”
一個封存於他內心深處,近乎於恐怖和仰慕二字可以劃上等號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路…路先生?”威綸聽見這個聲音的第一反應就是高舉起了自己的雙手後問“您…您重操舊業了?”
“沒,隻是飯後運動。”路一城的聲音裏聽不出任何波瀾。
飯後運動…威綸看了一眼在VIP舞池中橫七豎八躺著的屍體,全都是一槍斃命,要麼就是被刀刃劃破脖頸出血過多而亡,幹脆利落到威綸都止不住稱讚一聲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