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兔光太郎覺得自己遇到了活著以來最大的危機——這飯菜到底有沒有毒,能不能吃。

這陣餐台已經無人光臨,胳膊擱在取飯台上,我撐著腦袋好整以暇的看著木兔光太郎糾結的模樣。

黑尾鐵朗過來打飯,看見我這樣扯了扯嘴角:“好惡劣。”

“比不上黑尾前輩。”我接過餐盤快速打好他要的餐給他,在他接過去後伸手扒拉了一下他,這人好沒眼力見,都擋住了啊!!

我認真的看向黑尾鐵朗:“黑尾前輩,擋住了。”

黑尾鐵朗沉默地端著餐盤離開,那句“真的一點也不可愛”我就當做沒聽見,放過你了,黑尾前輩。

我看著木兔光太郎小心謹慎地喝了一口湯,緊接著驚奇地眨了眨他那雙好似貓頭鷹的大眼睛,嗓門大的我這裏都能聽見。

“是正常的!赤葦!是正常的湯誒!”

赤葦京治平淡的點了點頭,繼續吃著飯。

時間一到,也不管還有沒有人吃飯,我們就收攤準備吃飯了。我按照自己的胃口打了一盤飯菜,清水潔子和雀田薰說太少了,但我覺得正正好。

“月醬,吃得太少可不行。”

“夠了,真的夠吃!”

“新垣,菜花和青椒都是很有營養的,不可以挑食。”

“雀田學姐,就算打了我也不會吃的,就讓它們安靜的躺在那裏吧。”

白福雪繪笑眯眯地問穀地仁花:“像不像為孩子操心的父母?”

“噗,確實很像呢!月醬可靠的時候很可靠,但是讓人操心起來比日向和影山加起來還要頭疼。”穀地仁花沒忍住笑了。

我們尋了一張空桌子坐下來吃飯。不經意間,我看見穀地仁花的模樣笑了起來,手指擦拭掉她嘴邊沾染上的醬汁。

她的臉一下紅了,嗔怪道:“真是的!月醬,我自己來就好啦!”

“你們的感情都很好呢。”宮之下學姐也笑了起來。

隱隱約約感受到三道熾熱的目光,我皺眉找過去,果不其然是那三個人——西穀夕、田中龍之介、山本猛虎。

他們三個流著淚不停地說著什麼,可以猜得到但不想知道,結局自然是被緣下力和夜久衛輔打了拖走。

中午吃過飯,洗完餐具,我們得空休息一會兒。在和經理們往回走的時候,我接到來自我媽的電話。

“我叫人給你送了一點西瓜,自己去領,掛了。”

當我到校門口的時候,無比慶幸沒有叫她們和我一起來。

這就是你說的一點西瓜嗎?我的母親。

看著這一車西瓜,我感覺頭有點痛。真是我親媽,生怕我虧待我自己是嗎?一車西瓜,這群球員就算是頭豬也吃不完吧?

我隻能叫站了一長排的黑衣壯漢一人抱一個西瓜跟我進去,剩下的就哪裏來的回哪裏去吧。

一個個肌肉發達的壯漢,穿著黑西服黑皮鞋,戴個黑墨鏡,神情肅穆。隻可惜手裏拿的不是槍,而是一個大西瓜。

我慶幸這陣沒人,不然看見了那該是多麼卡臉。帶著他們去了廚房,一放下西瓜我就把他們趕走了,有個人在臨走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來了一大袋子的材料和草莓。

行,不愧是我媽。

我給清水潔子打了個電話,沒過多一會兒森然和梟穀的經理就都來了,她們看著這幾十個西瓜一時間愣住了。白福雪繪伸出舌尖舔了一圈嘴唇,目光緊盯著我,問道:“這些都可以吃嗎?”

“是的,雪繪學姐可以吃到飽哦。”我搬走一個西瓜到案板上,拿起刀利落地劈了好幾刀,西瓜被完美的分成了一塊塊。

我們切好西瓜之後就端著前往體育館,我站在體育館門口喊了一聲。

“來吃瓜。”

宮之下學姐哭笑不得:“你這是喊嗎?我來吧。”

“大家,烏野的家長送西瓜過來啦!”

“哦哦哦哦哦——!!!”

我端著盤子先給了貓又教練,對方眯著眼睛笑的跟隻貓一樣,他跟我道了聲謝。我把盤子放到了教練席上就告辭了,木兔光太郎就在體育館側門不遠處坐著,看見我之後渾身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