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為什麼他們兩個會在這裏啊!

身體往後一仰,頗為嫌棄地離玻璃遠一些,木兔光太郎的那個貓頭鷹大腦袋就那麼貼在人家的玻璃上,我已經開始心疼下班擦玻璃的小姐姐們了。

“現在怎麼辦?”我欲哭無淚地看向赤葦京治,希望他能出出主意。

不是怕被熟人撞見,而是怕木兔光太郎這嘴一喊假扮情侶的事兒就露餡了,那我千辛萬苦搞到手的夢幻草莓蛋糕就沒了!

赤葦京治沉吟片刻,他抬頭看向我:“月,如果露餡的話蛋糕就沒有了呢。”

“沒錯!”我連連點頭,不愧是赤葦前輩,一下切中要害。

就差那麼一步,蛋糕就到手了,要是現在就沒了,拿我之前的付出都白費了不是嗎!

“所以隻能和木兔前輩還有黑尾前輩說我們在交往了,稍後再解釋吧。”赤葦京治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眼神十分抱歉地注視著我,“可能要害你被誤會一段時間了。”

好兄弟,是我拖累你了。

“本來就是我任性非要吃這個蛋糕,要抱歉的人應該是我。”我心下感動,趕緊說道。

玻璃外的木兔光太郎哐哐撞大牆,不是,撞玻璃。

雖然聲音很輕,但這個貓頭鷹還是吸引了店內不少人的注意。

更何況木兔光太郎還在窗外喊著“a↑kaa↑shi↓!”

黑尾鐵朗看夠了熱鬧才製止木兔光太郎將人帶到店內,店員上前詢問後,他遙遙指向我們這邊說了句什麼就往這邊走來。

我加快了速度吃我的草莓巴菲,能多吃幾口是幾口,一會兒就是舌戰群儒哪來的功夫吃東西。

木兔光太郎衝到赤葦京治身邊,在赤葦京治起身時直接坐了進去。

他剛剛坐下,赤葦京治就走到我旁邊,他和剛剛過來的黑尾鐵朗對視著,隨後坦然地看向我。

哦對,讓位子。

我起身給赤葦京治讓道,他坐了進去。

木兔光太郎一下僵住了,震驚的看著我和赤葦京治。

黑尾鐵朗也沒說什麼,悠哉悠哉地走過去坐到我對麵,順帶幫木兔光太郎把下巴合上。

還沒等我先下手為強,黑尾鐵朗就扔出來一對兒王炸:“研磨一會兒也過來哦。”

至於嗎至於嗎!

“木兔前輩怎麼和黑尾前輩一起來這邊了。”我麵上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

“木兔這家夥吵吵著要買新護膝,說是赤葦今天有事就叫了我。”黑尾鐵朗一邊說著一邊招手叫來店員,他接過店員遞來的菜單,還不忘有禮貌地說:“謝謝。”

“就是沒想到,原來赤葦的有事,是和月醬一起來約會啊。”

“哦呀,情侶套餐。”

“什麼!?”木兔光太郎震驚的看著我們兩個,“赤葦你和月是怎麼回事啊!”

我們一定要在店員的圍觀下進行這個話題嗎!?黑尾前輩,如果一會兒我做了什麼,請記住,是你逼我的!

赤葦京治在桌下捉住我的手,十指相握牽著來到桌上,對木兔光太郎和黑尾鐵朗說道:“就是這樣,木兔前輩。”

木兔光太郎被震住了,遲遲沒有聲音。

黑尾鐵朗的手機忽然響了一下,他歉意地看了我和赤葦京治一眼,或者說是看著我更貼切一點。

他接起電話,說出了令我窒息的話:\"哦,研磨啊,我們在新開的那家甜品店。\"

“好,你過來吧。”

黑尾鐵朗你絕對是故意的。

這是你逼我的。

連番轟炸之後我的內心已經平靜如水,水還是死水。

我甚至溫柔的笑了笑,轉頭看向店員小姐姐。

“麻煩來一份蘋果派,謝謝。”

還有什麼可怕的呢。

我狀似很苦惱地看著木兔光太郎和黑尾鐵朗,歎了口氣:“黑尾前輩和木兔前輩真是的,這可是我和京治難得的約會呢。”

“畢竟京治剛空下來就被木兔前輩拖去打球,弄得陪我這個女友都沒有時間。”

木兔光太郎呆愣了,然後提高了聲音:“誒誒誒!?”

“木兔前輩你真的好討厭哦,明明就可以和今天一樣找黑尾前輩嘛!”我用甜的膩死人的聲音對著木兔光太郎撒嬌,來啊,誰怕誰啊?

店員小姐姐立刻譴責地看向黑尾鐵朗和木兔光太郎,但礙於職業精神並沒有出聲。

可譴責的目光和表情卻比言語的殺傷力更大,木兔光太郎無措地看向了黑尾鐵朗,指著自己說:“我的錯嗎!?是我的錯嗎!?”

店員小姐姐的的表情立刻變成:要不然呢?

黑尾鐵朗抽了抽嘴角,立刻出賣隊友:“啊,是呢,木兔你這家夥真是太不像話了!”

“誒誒誒!?可是····”木兔光太郎不敢置信地看著黑尾鐵朗,想要說什麼卻被黑尾鐵朗用桌上那份未動過的草莓舒芙蕾堵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