菅原孝之覺得,如果他有罪,希望由法律來懲罰他,而不是派來新垣折磨他。他已經不緊張比賽了,而是恨不得裁判趕緊吹響哨子宣布比賽開始。

在怎麼樣,也是自家孩子,他認命地走上前去把人拖走。

聽見聲響停下動作的及川徹,在看見被人拖走也要抹脖子威脅矢巾的烏野經理,意味深長地哼了一聲:“誒——烏野的經理醬脾氣真是火爆啊。”

那雙眼睛簡直不要把「敢搭訕就死定了」表現得太明顯。

花卷貴大聽了沉默,鬆川一靜聽了則是遺憾道:“剛才那顆球怎麼沒砸在你腦袋上?”

“痛——!”

及川徹抱住腦袋,回過頭想也不想地抱怨:“岩醬!!”

“沒關係,我現在就能砸。”岩泉一無視掉及川徹,和鬆川一靜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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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洗爹!難爹!為什麼要把我拖走!

我氣哼哼地幫忙撿球,把球扔給影山飛雄的時候力道難免大了一些。

清水潔子好笑地看著前麵撿球的少女,站在她身邊的穀地仁花忍不住偷笑:“月醬的嘴都要可以掛住水瓶了。”

“是呢,真的很不服氣呢。”清水潔子說完也笑起來。

一回頭看見這一幕的我心情複雜,有理由懷疑你們在笑我,但沒的證據。

旁邊傳來腳步聲,我扭頭看去發現是西穀夕和田中龍之介站在不遠處。

第一感覺便是,謔,好家夥!好閃的眼睛!

西穀夕和田中龍之介用那閃著亮光的眼睛看著我,唯有清水潔子能夠讓這光芒強盛三分。

“噢噢噢!新垣超帥氣啊!”

“幹得好啊!!新垣學妹!!”

我就說嘛!!這才是正常反應吧!?我可是保護了可愛美少女的美少女啊!

我頓時挺起胸膛,驕傲地一擺手:“是吧?我也覺得超帥氣,不過這都是應該的。”

西穀夕和田中龍之介睜大眼睛,看著新垣背後的那個人。

半天沒有聽見回複,我疑惑地看著他們:“怎麼了?怎麼這麼驚訝,是因為我好痛!”

後腦勺傳來痛意,我捂住腦袋,心中升起不詳的預感,不會吧?不會真的是大地前輩吧?

澤村大地溫和一笑,詢問:“應該的?”

“不大地前輩你聽錯了。”我含淚改口,識時務地閉上了嘴。

見狀,澤村大地心中無奈,他怎麼會不知道新垣素來就是「我錯了,下次還敢」的性子?隻是教育還是要教育的,不然就更要皮上天了。

他又看向西穀夕和田中龍之介,見他們兩個抖如篩糠,感到好笑,麵上卻沉下臉色,走過去一人一拳。

看見這一幕,我心中舒服了一些。

一個隊伍的嘛,就是要這樣整整齊齊才可以!絕對不是因為如果隻有我一個人挨錘會不甘心,絕對!

也許是菅原孝之的祈禱有用,主裁判大發慈悲地吹響口哨。

聽見哨聲,我和穀底仁花便往外走去,心中糾結著要不要和他們說一聲加油,卻怎麼也開不了口。如果開口,會被月島螢嘲笑的吧?

就這樣糾結著走到門口,直到要離開時,我忍不住回身看了看他們。

加油啊。

邁步走上二樓看台,在烏野旗幟那一塊看到了嵨陽先生和瀧之上先生以及田中冴子,互相問好後站在一塊看著下麵的賽場。

其實不僅是穀地仁花緊張,我也開始緊張起來。但並不是緊張輸贏,而是緊張——

日向翔陽能否抹去那一球的失敗。

看場上的陣勢,是烏野選擇了接球,青城選擇了發球。

青城的首發是及川徹,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隻是嵨陽成不免抱怨起來:“怎麼上來就是及川的發球啊。”

並不了解排球的田中冴子感到困惑,便問道:“那家夥的發球很厲害嗎?”

“很厲害嗎?”穀地仁花麵上也帶著也不解。

為烏野歎了口氣,我耐心地給二人解釋:“很厲害哦,單從上場和伊達工的比賽來看,就能知道這個家夥的力量又增加了。”

“估計和扣殺的力量差不了多少。”

瀧之上先生雙手抱著胳膊,說道:“更重要的是,要是一下子被那個發求帶走局勢就糟糕了。”

“老實說,很有可能。”

我肯定地點下頭,絕對是那種手臂會斷掉的發球。當然,這句話是不會說出來的,說出來仁花醬就要更加緊張了。

看著她慌張的模樣,我在心裏補充了一句,好像沒說出來也沒好到哪裏去。

穀地仁花:“那要怎麼辦!?”

我摸摸下巴,陷入思索,片刻後說道:“果然應該趁著比賽沒開始把他給埋了。”

瀧之上:“不,怎麼看那個都已經犯法了吧!?”

不管我們這邊怎麼出謀劃策,那邊的比賽仍舊進行著。

及川徹的跳發正如我所說,力量上升了不少,但是烏野也在提升。及川徹特意將球打向了無人區,離球最近的澤村大地立刻撲過去將球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