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地仁花覺得不太行,這是什麼時候就叫上梟穀那位二傳手名字的了!

怎麼突然之間那麼親密!

看著突然激動起來的穀地仁花,我還是沒明白就叫個名字而已,怎麼反應這麼大?

看著少女一臉“這怎麼了”的表情,穀地仁花忽然又放下心來。

月醬,就這樣一直下去就可以了!

就在互相對視幾眼的這麼一小段時間內,發球權已經落到白鳥澤那邊。

方才剛剛鮮活一些的氣氛再次變得緊張凝重起來,這個時候發球權更替可不是什麼好事。

瀧之上看著牛島若利感到頭痛:“牛島的扣球點還是沒有降低!”

“但是他已經扣了這麼多的球……腳也應該快累了吧!”月島明光說道。

島田誠點頭接過話,讚同道:“沒錯,隻要繼續纏住牛若,他的體力一定會達到極限的。”

分明不是他們比賽,卻一個個滿頭大汗的。

想得太過樂觀。

我腦海裏的第一反應就是如此。

雙方的體力都在消耗著,怎麼就會是對方率先耗盡呢?甚至是我們這一邊的狀況更要不樂觀一點。

想到這裏,我歎口氣,不得不的打擊一下他們的樂觀的想法:“但是啊,到底是他先到達極限,還是我們呢?”

穀地仁花慌張地朝我看過來:“誒!?月醬你你你你是說!”

賽場上,影山飛雄同其他人一樣。

汗流浹背。

我看著他汗如雨下的模樣,說道:“比起牛島,難道不是我們這邊更要不妙一些嗎?”

正說著,場上影山飛雄傳給月島螢的球出了岔子。

球的距離有些遠了,月島螢反應迅速地用手腕去碰球,排球堪堪過網。

原本心提起來的穀地仁花和田中冴子見狀抱到一起,歡呼:“太好了!”

“啊!超幸運!”田中冴子說道。

穀地仁花拍拍胸脯,長出口氣:“心髒都要跳出來了,還好結果不錯!”

轉頭要和島田誠說話的田中冴子意外瞧見他和瀧之上的臉色,又連忙再次轉頭去看月島螢:“你們怎麼了?到局點了誒!”

一時間沒有人回答她。

“影山是碰球次數最多的人,速度要跟得上日向,傳球要精準。”

“場上壓力最大的人就是他。”

“而翔陽就算再怎麼是個體力妖怪。”

“四局比賽,速攻也好,攔網也罷,他一直在不停地跳著。”

“究竟是不停扣球的牛島先耗盡體力,還是他們兩個人呢?”

我像是在為田中冴子解答,又像是在繼續說著不久前未說完的話。

這些話已經足夠明白,方才歡呼的兩個人一下收了聲音。

看台上一片寂靜。

而看台下又正好是牛島若利的球。

在他抬起手臂的時候,我忍不住出聲:“啊”

球輕飄飄的從攔網上方過去落到地上。

因為前場空出來了,所以沒必要扣球嗎?有時候牛島真是比及川徹還討厭。

等比賽再開始,東峰旭拿下一分,烏野再度來到局點。

但還沒等他們高興多久,天童覺將球從月島螢手中推走,拿下一分。

正是緊張時刻,偏偏又輪到白鳥澤來發球,人選還好巧不巧的是牛島若利。

澤村大地、東峰旭、西穀夕在後場準備接球。

可牛島若利就如同不久之前一般,沒有選擇強力的跳發,而是擦網入界。

一分拿下,白鳥澤來到賽點。

月島明光捂住腦袋,十分無力:“……這種時候怎麼可能會擦網入界呢!”

“到對方局點了……”穀地仁花聲音顫抖,看著記分牌子上的數字,心裏更是顫抖。

田中冴子也很緊張:“還有一分,要是被對方拿下來比賽就結束了。”

身後即是懸崖,再無退路可言。

我不相信盡人事看天命中虛無縹緲的「天命」,隻相信經過計算的結果。

隻要烏野隊上白鳥澤的勝算不是「0」,我就相信他們不會在這裏結束。

既然無路可退,那麼就舍去退路。

孤注一擲地放手一搏,繼續向前進發。

牛島若利將發球權握在手裏,跳發的速度和力道簡直離譜,西穀夕接到但是讓球過了網。

白鳥澤抓住這個機會球展開進攻,先是川西太一起跳再是天童覺,大平獅音又從後方衝過來。

影山飛雄和月島螢跳起攔網。

球打在他們重疊在一起的手上,而後撞到白布賢二郎的手上才彈飛場外。

“我很看好你們啊——!!烏野——!!!”

場館內忽然響起一陣嘶吼聲,情緒極為激動。

場上的三年級生聽見這道聲音,不約而同地咧開嘴笑了。

日向翔陽上場,菅原孝支換下月島螢。

我看著神采飛揚的日向翔陽,心裏不自覺地明亮起來。

一定要一直這樣下去。

菅原孝支的發球被救起,天童覺進攻起跳時,日向翔陽忽然竄到他麵前。

日向翔陽一落地就朝著網側衝過去,天童覺緊緊跟上,日向翔陽一球打在天童覺的手上彈回烏野這邊,菅原孝支趕過去卻趴在地上。

烏野拿到一分。

影山飛雄發球,以跳發的姿勢打出一個普通發球,球剛過網便往下落。

白鳥澤的人急忙撲過去救球,西穀夕將球傳給前場,影山飛雄往前麵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