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來說,畢業是一件值得開心的事情。

但緣下前輩畢業的時候麵色愁苦,似乎是舍不得我們。

這讓我十分感動,於是拍著他的肩膀說道:“緣下前輩,請安心的去吧!”

“不要說的我像是怎麼樣了似的!”緣下力痛苦地看著少女,他又同情地看向山口忠。

他走了以後,山口壓得住這個魔頭嗎?要是新垣月和月島螢吵起來怎麼辦?

其實去年畢業的大地前輩、菅原前輩和東峰前輩也很擔心這件事,但我覺得前輩們的擔心是多餘的。

潔子學姐也打電話過來過,我拍著胸脯保證沒問題。

畢竟我這麼溫柔聰慧善良可愛,怎麼可能會和月島螢吵起來呢?怎麼會讓山口忠難做呢?

我是這種人嗎?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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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有時候不是我先挑事的,是月島螢,但可能因為我前科太多,所以他們沒有人相信。

就像現在,這個可恨的人正舉著我買完的最後一盒草莓牛奶,像是逗狗似的都這我。

等等,我是不是說我自己是狗?

一定是被氣糊塗了。

月島螢倚靠著販售機,手裏拿著草莓牛奶,麵色嘲諷地看著正在努力蹦高的少女。

蹦來蹦去,怎麼也夠不到,我氣地蹦起打他。

這個人他不要臉啊!我能怎麼辦?他都兩米了還欺負我這個最近才長到166的人!

“哈哈哈哈,努力長到166真的很辛苦你了。”月島螢舉著牛奶左右躲閃,時不時還把手放低一些故意去逗人。

我氣得上頭,看著他那副得樣子就覺得礙眼,怒道:“你幼不幼稚!”

笑笑笑,笑你個頭!

看見他又把手放低,我迅速撲過去抱住他的胳膊,扭過頭凶狠地看著他:“趕緊還給我!”

月島螢麵色驚愕地看著纏在自己胳膊上的少女:“!?”

“……我說你是笨蛋吧!?”

月島螢說得咬牙切齒,他低頭看著少女那“凶巴巴”的表情,心突然跳了一下,嘴上依舊不客氣地說道:“別隨便撲別的男生啊,你是和日向待久了被單細胞同化了嗎?”

月島螢語氣依舊嘲諷,把人推開還牛奶的動作帶著不易察覺的慌亂。

見他把牛奶還回來,我生怕他反悔,趕緊接過來,然後為我的青梅竹馬仗義直言:“翔陽這麼可愛,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他呢!”

月島螢感到無語。

別真是和日向待久了被同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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穀地仁花見新垣月久久不回,擔心她遇上什麼事情。

穀地仁花打算先去新垣月常去的地方,結果剛一到販售機那裏就看見眼前「新垣月撲到月島螢身上撒嬌」這一幕。

她立刻縮了回去,可是又實在是忍不住好奇就探頭去看,這一看就看完了全過程。

穀地仁花腳下發飄,迷迷糊糊地轉身準備離開,在回去的路上遇見了同樣來尋人的山口中。她在走廊上停下來,回神後拽住山口忠的袖口說道:“月……月和月島君在、在……”

“在打架!?”山口忠倒吸一口冷氣,準備往那裏衝。

穀地仁花急忙拉住人,嘴比腦子快了一步說道:“不、不是的!你去了他們倆不方便!”

“不、不方便!?”山口忠腦海裏出現了什麼不可描述的畫麵,他連忙晃了晃腦袋想要將那些畫麵甩出去,臉色通紅地說道,“那、那是挺不方便的!我們走吧!”

“嗯!”穀地仁花點頭,她的視線從山口忠的臉上移到他被揪住的袖子上,臉瞬間變得和他一樣紅:“啊啊啊對不起!山口君!”

“沒、沒事!”

兩個人瞬間跳開,隔了一大段距離,紅著臉同手同腳地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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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了全過程的我吸了一口手中草莓牛奶,心裏感歎著小仁花也長大了,有戀愛的想法了。

抬起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月島螢,我說道:“你們家山口也長大了啊,會拱白菜了。”

月島螢麵無表情地捉住腰間作亂的胳膊,嫌棄道:“你是癡漢嗎?動手動腳的。”

“?你在說些什麼?我是仙女。”我踩了一腳月島螢就往前跑,等跑出去一段又回過頭做了個鬼臉:“略略略,要上課了,我可是優等生!”

月島螢低頭看了一眼室內鞋上的腳印。

“……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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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部裏最近謠言四起,連一心隻有排球的影山飛雄都知道一二,可見其傳播範圍有多廣。

而謠言的源頭就來自山口忠和穀地仁花的對話。

月島螢比起澄清謠言,更想看看新垣月有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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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有什麼反應,自然是穩如老狗。

想看我笑話?那是不可能的!

以及,這幫人不訓練一天天都在瞎想一些什麼有的沒的的事情,有這個功夫嘰嘰咕咕不如多訓練一會兒。

要麼就趕緊補補文化課,別一整期末考試就開始嚎。

對,我就是在內涵影山飛雄和日向翔陽。

丟不丟人啊?都是三年級的前輩了,一點長進沒有!每次夏季合宿都是低空飛過,這次也是,鍛煉誰的心髒呢?反正不是我的。

影山飛雄和日向翔陽的成績單拿在手裏,兩個人在我和月島螢麵前跪坐著,安靜如雞。

見他倆這樣,我就氣不打一出來,冷笑著和月島說道:“這次好歹不是不及格要補考,也算是進步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