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野要去海邊進行集訓了。
先聲明,這次我絕對沒有掏錢讚助,所以我很好奇不富有的烏野是怎麼獲得堪稱巨款的活動資金的。想不明白錢從哪裏來的,但這也不耽誤我實收拾行李。
防曬霜要帶的,擔心不夠用我帶了十瓶。護膚品的話,爽膚水帶了正裝其他的都是小樣,根本沒考慮要去海裏玩的事情,我跳過泳衣拿了睡衣和運動衫短褲。
打包好行李,我就去廚房準備做點吃的明天路上給他們吃。仁花醬準備飯團便當,潔子學姐是飲料和茶,我準備水果甜點。
……他們這日子是不是有點太舒坦了?
我一邊羨慕著那些男生的待遇一邊用刮刀攪拌著麵,一時沒注意淡奶油就加多了,隻好又加低筋麵粉,結果又一時沒注意加多了麵粉,隻好再打點奶油和黃油。
循環往複,我看著那一坨盆都裝不下隻好放在案板上的麵團長歎一聲。
“不愧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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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沒辦法拖著行李箱再扛著一大包餅幹去學校的,所以極有先見之明地打了司機的電話讓他盡早接我去學校。
當然,我拽著日向翔陽一起。
我懷疑他,不,我肯定他昨晚激動得一晚上沒睡著。
瞧瞧,瞧瞧這眼下的烏青,瞧瞧上車就睡過去的樣子,再聽聽這振聾發聵的鼾聲,真是不讓人省心。
我歎口氣:“麻煩您開穩點了。”
“沒問題,少主。”
“說了不要叫我少主了啊!”
“好的少主,沒問題少主!”
車子在還沒到烏野的時候就停下了,我拽著日向翔陽下車,司機幫忙把我倆的行李搬下來。
在和司機道別後,我拎著行李箱,肩上挎著兩大袋子的餅幹。日向翔陽拿著行李,手裏提著一大袋子餅幹跟在我身後。
看見我倆的模樣,菅原孝支無語地幫我把肩上的袋子拿下來:“喂喂喂——也不用做這麼多吧?”
“一不小心麵加多了就加淡奶油,結果淡奶油加多了又加麵粉,菅原前輩你懂的。”
“我懂了……”
日向翔陽本來昏昏欲睡,這陣看見了大巴車和影山飛雄頓時變得鬥誌昂揚。
“可惡,居然是影山先到的嗎!?”
“原來你還想和影山一爭長短嗎?看你早上睡得像死豬一樣的架勢,還以為你已經無所謂了呢。”我想也不想地嘲諷道。
月島螢破天荒地拎走另外一個袋子:“我說,你也不嫌累。”
“天啦,你居然會關心我。”我用著專業的捧讀腔說道。
“幼稚。”
月島螢嗤笑一聲拎著餅幹離開。
沒關係,我不和你計較。
我們把行禮都放進大巴車下麵安放大型行李的地方,背包就背上了車。
我又是孤家寡人一個,將背包放到身邊的空座上。
這是最後的倔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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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達海邊時,烏野果不其然是……是最後一個。
我蹦蹦噠噠跑到音駒的隊伍裏,在身後澤村大地和善地注視下將一大包餅幹遞給黑尾鐵朗。
“誒——是表白的禮物嗎?”黑尾鐵朗揶揄道。
我微微一笑,繼而恢複成麵無表情,冷酷道:“不是,隻是普通的禮物,而且是給大家吃的。”
說完就回到烏野這邊的隊伍中。
黑尾鐵朗捂住胸口:“好難過~”
“……好惡心,阿黑。”孤爪研磨移開視線。
夜久衛輔讚同地點頭:“確實很惡心。”
“喂喂喂——”
澤村大地則是心中複雜,你要說她搞事情,她還給人家送了餅幹。你要說沒搞事情,她還有點那個意思。
還沒等他說教兩句,人已經跑不見了。
不跑難道還要等著大地前輩教育嗎?我背著包,拎著急救藥箱往女生的住宿處衝。可算不用睡教室打地鋪了!雖然榻榻米好像和打地鋪也沒什麼區別。
雀田熏和白福雪繪早就幫忙將被褥鋪好,我把東西靠一邊放下,感動道:“謝謝學姐們!”
“沒事沒事,不用在意~”白福雪繪不在意地擺擺手,她眼神縮在我手上的透明袋上,“話說回來,那個袋子裏的不會是”
雀田薰無奈,“你真是的。”
我撲哧一笑,走過去將袋子地給她,“是的,就是學姐想得那樣!是餅幹!”
太好了,白福學姐是大胃王真是太好了!要知道這一袋子幾乎是兩隊一起的分量。
白福雪繪笑得眼睛眯起,像狐狸一樣,她哄誘道:“月醬,要不要考慮考慮赤葦?”
“學姐究竟是想撮合我和京治前輩還是想讓我一直做吃的給你?”我忍不住吐槽。
雀田薰歎口氣,出言製止:“有點前輩的樣子呀。”
帶著穀地仁花過來的清水潔子,敲了敲推拉門,語氣溫和:“烏養教練說可以先泡澡,然後休息一會兒再去吃飯。月醬才高中一年級,不需要這麼早戀愛,對吧?”
“總覺得清水這句話有殺氣。”白福雪繪咬了一口餅幹,含糊道。
雀田薰吐槽道:“你都要拐走人家學妹了。”
清水潔子放下東西,笑著看向我,又問了一遍:“不需要這麼早戀愛,對吧?”
“對的。”我立刻舉起手保證。
穀地仁花轉移話題道:“啊,我們一起去泡澡吧?”
她隻能幫月醬到這裏了。
謝謝你,仁花醬,我新垣月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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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拎著裝好洗浴用品和護膚品的小籃子跟著女生們前往泡澡的地方,裝修看上去是有一定年頭的,卻不顯破舊,應該是包養得很好。拐了幾次彎就看見了寫著女湯的布簾,旁邊就是男湯,還能聽見裏麵的打鬧聲。
我冷笑一聲:“嗬,幼稚。”
裏麵頓時安靜下來。
甩了甩頭發,我對幾位女生微微一笑:“好啦,這下安靜了,我們進去吧。”
“噗哈哈哈哈!”白福雪繪抱著肚子大笑,直到進去還沒停。
雀田薰忍笑道:“木兔那家夥估計已經消沉了吧?”
清水潔子掀開簾子讓我們進,她臉上帶著笑容,說道:“快進來吧。”
我們在來之前就已經換好浴衣了,這個時候脫掉也很方便,拎著洗浴籃進去後坐在噴頭下淋濕,洗幹淨頭發和身子才下溫泉。大家都下得很幹脆,但我對水溫有點沒底,用腳試探的點了幾下溫泉。
清水潔子見狀忍不住笑起來,說道:“不燙的,月醬下來吧。”
“是哦,沒事的,下~來~吧~!”白福雪繪說著,忽然露出個神秘的微笑,猛地伸出手一把將我拽下水。
我忍不住叫了一聲,“啊!”
終究是我錯付了!我還給你帶了餅幹啊,白福學姐!
“誒——皮膚超白啊!”沒有鬆手的白福雪繪摸上我的手臂,發出感歎。
穀地仁花也伸出手,“好……好想……好想摸一摸!!”
我雙手抱臂,往一邊退去,這就是一轉攻勢嗎!?可惡,我剛威風沒多久啊!
一個泡池再大也大不到哪裏去,感覺也沒退多遠我就靠上了石壁,溫泉水之上的石壁有些涼,冰得我抖了一下。我警惕地看著這些女生說道:“我、我跟你們說,不要仗著自己可愛就為所欲為啊!我不想對你們動手!”
“別害羞嘛~都是女孩子怕什麼啦!”白福雪繪說完就朝我撲過來。
“啊——!白福學姐,住手!!潔子學姐!你怎麼也!噫!!仁花醬你學壞了!”
可惡,這不就是仗著我不會出手嗎!
“對、對不起!月醬!可是我也想摸摸!!”
我崩潰地看向雀田薰,向唯一沒有參與進來的人求救:“雀田學姐,你管管白福學姐!”
“抱歉呀,我也攔不住她。”雀田薰無奈攤手。
忍無可忍,我發出一聲怒吼。
“呀咩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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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的男湯是鴉雀無聲,男子高中生就是既熱烈又羞澀。
“這話題可真是相當了不得啊——”黑尾鐵朗意味深長地掃了一眼周圍。
有些人已經很沒出息流鼻血了。
赤葦京治看著幾位沒出息的人,善意提醒道:“木兔前輩、及川前輩,你們流鼻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