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巷子裏,隻有腳步聲響起,風調皮的撩過商深深的裙擺,吹起沒被紮進發帶中出逃的發絲,勾下吹到眼角的發絲,看著眼前葉懷景高大的身影,莫名的讓人的心也平靜了不少。

葉懷景回過頭,確認商深深有沒有跟上,風輕輕吹過,滿牆粉色的藤本櫻霞搖曳著,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響,稚嫩的少男少女,立在門前,無聲互望。

葉懷景率先偏過眼神,推開院門,側過身讓商深深先進。商深深笑眯眯的,大而雙的杏眼彎成了月牙,唇邊的小梨渦若隱若現:“原來,這是你家啊,外麵的藤本櫻霞很漂亮,看得出它的主人花了不少功夫,是你媽媽種的嗎?。”

“嗯,我媽種的。”葉懷景回答的輕描談寫,聽不出什麼情緒,隨後進了院子,用下顎指了指院中的石凳,:“你在這裏坐一下,我拿藥出來。”

商深深聽話的坐下,看著葉懷景進了屋,這才仔細看了看自己的膝蓋,染著灰塵的血已經凝固,用指尖碰了碰,頓時疼得‘嘶’了聲。

“倒黴催的,到哪裏都能碰到金勒耀這尊瘟神,怪不得容燦一開始不喜歡他,換成我也不答應。”

聽她小聲嘀咕,3840幽怨道:【故事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男女主兩人因為你的緣故鬧了情緒,本來金勒耀前來看望落水感冒的容燦是能感情升溫的。”

商深深差點熱烈鼓掌:【太好了,誰讓他抓著我不放的,害我受傷還沒和我賠禮道歉呢。】

係統歎口氣,誰讓它設置錯了程序,把現實生活中的商深深帶到書中來了,隻能自認倒黴:【沒辦法了,我隻能強行扭轉他們的關係了。】

商深深沒在理它,小心翼翼的研究著膝蓋上的傷疤會不會留下傷疤。

葉母聽到聲響從另一間屋裏走出來:“懷景是你回來了嗎?”說這話時人已到門口,看到院中坐著的陌生女孩,驚訝到張了張嘴,女孩青澀稚嫩,從頭到腳白皙細嫩,一雙眼睛靈巧生動,穿著粉粉嫩嫩的連衣裙,讓人一見便心生歡喜。

女孩子不笑時精致的五官瞧著有些冷漠。

商深深抬起頭,猜到女人是葉懷景媽媽,禮節周到的站起身:“葉媽媽好,我是葉懷景同校同學,前天他借了把傘給我,我是來還他傘的,剛剛在路上摔了一跤,於是葉同學就讓我和他一起回來了,沒有打擾到阿姨您吧?”

說著試圖往前走了一步,腳剛觸碰到地麵就疼得齜牙咧嘴,模樣不難看,倒有些搞怪,和她冷豔的五官形成了反差。

葉懷景取了醫藥箱出來,製止了她:“你先別動。”商深深抬起受傷的那條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他把手裏的藥箱遞給葉母:“媽,你幫她上藥,我還有一點作業沒寫完,等一下還要出去。”

葉母無聲的歎了口氣,蒼白的臉上滿是愧疚,她這一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這個兒子,從小跟著她受盡苦頭,兒子成績這麼優秀,她卻一點忙都幫不上。

商深深趕忙從葉母手裏接過藥箱:“阿姨,這點小傷我自己來好了,不勞煩您了。”

葉母笑笑,沒讓商深深拿,臉上終於是有了點生氣,沒有那麼蒼白了:“還是我來吧,你就聽話坐下,處理這點小傷阿姨還是對自己很自信的。”

商深深沒在逞強,伸直受傷的腿艱難地坐下,雖然是一點小傷,酒精噴上去還是讓她下意識叫了聲,許是想到了什麼,葉母的語氣也輕快了起來:“小時候,阿景很調皮,常常受了傷回來,我就是這樣幫他上藥,慢慢的,我也就能很好的處理這點小傷了。”

“葉同學小時候很調皮嗎?”商深深驚訝道,抬頭透過窗戶看著俯在桌案前的葉懷景,雖然看不清他的臉,但和他相處下來,從他的行為舉止中,真的很難看出調皮兩字。

幫商深深貼上創口貼,葉母啞然一笑:“抱歉,話多了些,幫你處理傷口的時候讓我想到了小時候的阿景。”

商深深搖搖頭,以示沒關係,她很樂意聽。葉母在她身邊坐下,同樣的,她看不到葉母的臉,按照年齡算,葉母隻不過四十來歲,身型苗條高挑,大概身體長年累月都不太好,能從聲音裏聽出葉母的虛弱。

“葉同學現在應該不需要阿姨你擔心了,讀書又好又肯出去做兼職幫阿姨您減少負擔,在我和他這麼大,啊不……我和他年齡相當,還隻能伸手和父母要錢,我覺得他很了不起。”

差點說漏嘴了,商深深拍了拍嘴,偷偷吐了吐舌頭。

聽到兼職兩字葉母眼神黯淡了下,卻沒讓情緒外露:“阿姨還沒問你名字呢,你叫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