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穀瘋狂的給自己心理暗示,可忍不住悄悄的別過頭,朝鬱光遠的方向看了過去。
正好看到鬱光也在看自己,心房好像被什麼東西提住了,讓她心裏上下的狂跳。
“拿著,之前說好的畫像。”
鬱光遠說著,將禮盒好似珍重的交在她手上。
紀小穀微愣片刻之際,很快調整好情緒。
她單純的眨巴了兩下眼睛,下意識打算拆開看看時,卻被鬱光遠突然攔下。
“…那個你要不回宿舍再看。”
鬱光遠猶豫著開了口,眼神有些遊離。
紀小穀看了眼精致的禮盒,又狐疑的看向鬱光遠。
然而。
此時的鬱光遠像是能預判她的想法,無論紀小穀怎麼偏頭盯他,他就是不對視。
紀小穀微微顰蹙。
女生的直覺告訴她,這裏麵有貓膩。
“如果我現在堅持要看呢。”
她聲音不大,語氣很拽。
紀小穀仰頭,再次伸手打開時,卻不想又被鬱光遠攔下。
她一抬頭,正好對上鬱光遠神似可憐兮兮的模樣。
啊這,啊這這。
她就是想打開看看。
怎麼就有種她很欺負人的既視感?
這很離譜吧。
“可以看。但能不能答應我,以後隻收我的畫像?”
鬱光遠輕輕地歎了口氣,一副看似商量的口吻問道。
他的繪畫能看。
甚至可以說,他的繪畫水平也許大概有不小的提升空間。
畢竟很長一段時間沒畫畫了吧。
唉。
他原本是想把這東西留在明天逛完遊樂場,再把畫像塞在那些禮物裏糊弄過去的。
但聽鬆怡說,紀小穀因為自己一直拖拉著沒給。
以為他言而無信,還生悶氣來著。
鬱光遠想著不讓小穀明天遊玩不愉快,索性現在把這件事解決。
“嘁,你當我這是收廢紙的,誰送的都收?!”
紀小穀傲嬌的撅起嘴,一副酷酷的模樣。
左右不過是一副畫像。
就算他繪畫功底很好。
能將一副畫繪得很美,就能美出一朵花兒?
紀小穀想到這時,已經低頭將畫打開。
隻見一副“栩栩如生的人物”畫像展示在她麵前。
如果不是之前鬱光遠告訴他是人物畫像,他還在旁邊標記了“紀小穀”三個字。
她真的很難將這副可以用“雜燴”來形容的畫像,與她自己聯係。
紀小穀也想過鬱光遠可能不擅長素描。
甚至可以說他就不是繪畫的這塊料。
但是,這絕對是她第一次見到畫得什麼都看不懂的畫像。
她長得有那麼醜嗎?
不對,這真是她的自畫像嗎?!
“鬱光遠,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
隨著紀小穀憤憤不平的聲音落下。
她再次抬頭看向四周時,鬱光遠這次真沒了蹤跡。
…
學校大門。
伴隨周教官他們都坐上了大巴車離開,車裏的歌聲逐漸明朗。
“寒風飄飄落葉,軍隊是一朵綠花”
“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
“…”
“不要離別時兩眼淚花,軍營是咱溫暖的家”
少年的聲音雖不是特別激昂,但聽起來又那麼讓人神往。
原本還有些疲憊的教官,在聽到這首歌時,都靠椅享受了起來。
“老周,今天這軍歌放得還挺好聽,誰唱的?”
“對對對,那個歌手唱的,回頭我去下載,教下個學院學生練這軍歌。”
“鬱光遠,我帶的人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