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2章 原住民同化計劃(1 / 2)

一間簡陋的小木屋。

家徒四壁,地上隻有一張床和幾雙草鞋。鄭江遙和老占走進木屋,輕輕關上了門。

床上躺著鄭江遙十二歲的弟弟鄭江遠,他從小身子骨就弱,需要更多的休息。也不知是因為他體質的原因還是因為他從前吃過“靈種”,反正他從出生起就能使用一些簡單的元素魔法,所以村裏人都把他稱作“天選之子”。

鄭江遙把老占扶進房間,放下手裏的麻袋,裏麵裝著他們路上采摘的野果和野菜。

鄭江遙歎息了一聲之後,又慢慢推開門走到了院子裏。老占發覺鄭江遙似乎情緒有些低落便也偷偷跟了上去,想著搞清狀況找個合適的時機安慰他一下。

房間外。

今天本該是晴天,但外麵卻像是陰天一樣。陽光被遮擋,隻有灰蒙蒙的一片。

老占躡手躡腳的跟在鄭江遙身後,他正思考著要做一些什麼事情讓他高興起來。

“老占……你的命也快到頭了,是嗎……”

老占正想著,鄭江遙突然停下腳步,背對著他問道。

其實鄭江遙一直在關注老占的狀態,即使老占平時故意向鄭江遙隱瞞歲數,也還是逃不過鄭江遙的眼睛。

老占有好幾次都精神恍惚了,那條瘸了的腿就是因為失魂掉進了山崖才摔斷的。

“哈哈,還真是什麼事兒都瞞不過你啊!”

老占苦笑道,眼神有些躲閃,他本來想自己安安靜靜的走的。

“那你去了那邊應該會很孤單吧……”

鄭江遙話語間透露出一股淒涼,更含有萬般不舍。說是老占去了那邊會孤單,那他在這邊又何嚐不孤單。

老占聽後不禁鼻頭一酸,堅強了一輩子的他在那一刻再也抑製不住眼淚了。

老占低下頭,用手遮住眼睛。兩顆淚珠滴落下來,順著風飄灑在鄭江遙的衣袖上,拍去了衣袖上那塊蒙著的土塵。

這兩個沒心沒肺的男人平時就像是一對冤家,但其實他們心裏都在用各自的溫柔去互相關切著對方。

“江遙……謝謝你……謝謝你……”

老占蹲下身,用那雙長滿老繭的手握住鄭江遙。他眼淚唰唰的掉著,隻有伴著哭腔的嗚咽聲在喉嚨裏哽咽。

鄭江遙也忍不住想哭了,但他覺得要讓老占知道自己已經堅強了,讓他走的時候能安安心心的。

於是他強忍淚水,用另一隻手輕輕的撫摸著老占的後背,他想以此給老占一些撫慰。

春天的微風吹來了,吹動了山間泛青的野草,也吹動了鄭江遙微微泛黃的發梢……

“老占,你還有什麼心願……我陪你一起實現……”

老占鬆開鄭江遙的手,用手背抹去了眼裏的淚,鼻息還在微微的抽動。

“江遙,有你的這份關心我就心滿意足了。隻要你們哥倆兒能安全長大,老占我就死而無憾了……”

“哎呀,沒事兒啦!不要傷感了,這不還有一年呢嘛,這搞的我都老淚縱橫的。走吧,回家,吃飯!”

“嗯……”

老占佝僂著背緩緩向他們的木屋走去,鄭江遙就跟在他身後。看著老占厚實的背影,鄭江遙感到更多的卻是老占這一生的滄桑。

老占,全名叫鄭重占。鄭江遙和鄭江遠並非老占親生,老占的兩個兒子早就被羽修星人抓去充當勞動力了,而他老婆也在“返鄉”之前就已經去世了。

這個家就隻剩下他孤零零一個人,本來他是想獨自度過他僅剩的時光的。

但後來,老占在村外的小溪裏抓魚的時候意外撿到了一個孩子。那孩子就靜靜的躺在岸邊,光著身子藏在溪邊的草叢裏,不哭也不鬧,這孩子就是鄭江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