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方慧君和青玉早憋不住笑出聲來了,隻她一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見她這樣,宋知綰也忍不住了,滾在方慧君懷裏笑作一團。
方慧君點著懷中女兒的額頭,笑道:“老夫人還真是沒說錯,原來我們綰綰是一隻名副其實的小饞貓!”
宋知綰舔舔嘴唇,神情向往,認真說道,“祖母做的雙椒兔丁真的很好吃呀!不怪綰綰吃得多,是祖母手藝太好啦!”
青鳶才反應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摸著頭:“原來小姐說得是這種帶回來呀。”
氣氛正歡樂,方慧君突然捂著嘴巴咳嗽了幾聲,原以為一陣兒就過去了,沒想到越咳越狠,青玉忙上前來幫她拍背順氣,宋知綰小小一隻,也頗為憂心的用小手拍著母親的胸口。
青鳶急著去催剛才那個拿藥的丫鬟,等方慧君緩過來了,她勉力撐起一個笑臉,安慰一旁憂心忡忡的宋知綰。
“沒事,就是剛剛岔了氣,不要緊。”
宋知綰握緊母親的手,問一旁的青玉,“青玉姐姐,娘的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呀?”
青玉皺了皺眉,答道:“是半年前,有一日下了雨,夫人受了些涼,晚上就發起高熱,斷斷續續的吃了好幾個月的藥,每次眼看著好起來了,就又會開始咳嗽,這咳疾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好……”
宋知綰擰了擰眉頭,前世的時候,她並不知道這些,隻知道母親的身子很弱,動不動就要請大夫,到後麵幾乎是已經臥床不起了。
正想著,就聽見外頭傳來青鳶的聲音。
“讓你端藥,你還有心思同人說閑話,她是哪個院的?哼,要是再讓我抓到了,小心我告訴夫人!”
青鳶端著藥,氣呼呼地進來,“夫人,那奴才偷懶,藥都涼了,奴婢給您重新煎一副吧?”
宋知綰心念一動,自告奮勇道:“娘,綰綰去給您煎藥!”
方慧君哪裏舍得,笑著捏捏女兒肉乎乎白嫩嫩的小手:“有她們在呢,哪裏就輪得到你煎藥了?要是燙著了怎麼的了?”
宋知綰拍著胸脯保證道:“有青鳶姐姐在嘛,綰綰就在旁邊看著,不會燙著的!”
她想看看她娘的病是否有蹊蹺,不過是最簡單的風寒引起的咳疾,不至於快半年了都還不見好轉,她爹說要請的大夫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來,她前世是醫修,不至於連一個咳疾都看不好,最重要的,是她娘的那副藥。
方慧君拗不過她,叫青鳶仔細看著,就讓她們一起去了。
慧心院裏特意辟了一個房間用來煎藥,宋知綰和青鳶到的時候,就見一個小丫鬟正守著藥爐,就是先前那個說去端藥結果偷懶被青鳶罵了的丫鬟,叫作翠微的。
翠微一見青鳶,就忙不迭地站起來,匆匆朝宋知綰行了一禮,就退出去了。
她路過宋知綰的時候,宋知綰鼻翼微微翕動,擰了擰眉,她趁青鳶去準備熬藥的藥材,聞了聞放在一旁早已經涼透的藥。
很熟悉的味道,和那婢女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但是多了一種按理來說,不應該出現在治療咳疾的藥材裏的味道。
“青鳶姐姐,是要幫夫人再熬一副藥嗎?要不還是奴婢來吧?”
那個叫翠微的婢女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外,緊緊盯著青鳶手裏的藥爐,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神情有些緊張。
宋知綰看向她無意識攥緊衣袖發白的手,眸光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