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翊年就是再遲鈍和愚笨,也察覺到宋知綰話語中的敵意了,他不滿的看了蔣妙顏一眼,將嶽珊如擋在身後,道:“皇子妃誤會了,方才隻是因為珊兒的衣衫沒勾破了,我陪她到暖閣更換,這暖閣中有專門伺候人換衣服的丫鬟,我隻是在外頭同珊兒說話罷了。”
“我這府裏又沒有什麼洪水猛獸,嶽姑娘既然如此害怕,那為何還要來呢?”
林翊年的臉色變得難極了,宋知綰這話說的如此明白,他若是還不明白的話,那真是白長這許多年歲了。
“表妹大了,母親吩咐,讓我帶著表妹在外見見世麵。”林翊年的聲音虛了一下,其實他說謊了,壓根就不是母親吩咐,他才會將嶽珊如帶出來,事實上林夫人三令五申不許人帶著嶽珊如出去,她將嶽珊如關在小院子裏,想著等兒子和蔣家小姐的婚事塵埃落定之後再好好教教規矩,卻不想自個兒的兒子是個耳根子軟的,被嶽珊如拿捏得死死得,嶽珊如偷跑出去再林翊年麵前哭一哭,他就悄悄將人帶進來參加宴會了。
林翊年說這話時明顯神色有些躲閃,宋知綰在腦海裏一劃拉,就找到了一位端莊嫻靜十分穩重的婦人形象。
雖然顧之宴和林家沒有往來,宋府和林家也不甚親近,但京城就這麼大,總有一場宴會是見過林家的當家主母的,記憶裏,那是一位十分明事理的夫人,必然不會做出讓已經在議親的兒子帶著尚未出閣的表姑娘單獨出門的事情的,所以,這林翊年必然是撒謊了。
“原來是這樣,林公子,你這樣擋在嶽姑娘麵前,可是在害怕我會傷害她?還是說,嶽姑娘自己做了什麼,在心虛?”
“皇子妃!”林翊年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不知道是翊年哪裏惹到了皇子妃,皇子妃此言從何而來?”
“我與珊兒是堂堂正正來皇子府做客的客人,你身為主人,怎可如……”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蔣妙顏厲聲打斷:“林翊年,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麼?”
那是當朝七皇子的皇子妃,他們如今身處皇子府,林家不過一個落魄世家,怎麼敢這樣對皇子妃大放厥詞?
林翊年恍然回神,看向滿臉嚴肅和失望的蔣妙顏,心中生出來一份怨怪,不甘不願的低下頭道:“翊年失言,還望皇子妃莫怪。”
宋知綰看著躲在林翊年身後的小白花一樣的嶽珊如,隨意的揮了揮手:“我記得,林公子的母親是個教養極好的十分溫柔慈善的夫人,看在她的麵子上,我原諒你對我的出言不遜,可林公子,你有句話說錯了,你確實是我皇子府堂堂正正請來的客人,但你身邊這位不是。”
嶽珊如的臉色“唰”地一下變得慘白,林翊年赫然轉頭,不可置信的看著宋知綰,心中忌憚她的身份,不敢多說些什麼,躲開宋知綰淩然的目光,他看向蔣妙顏,目光怨懟,夾雜著失望和心痛。
看得宋知綰直皺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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