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我?別開玩笑了。”夏天一臉的不屑,“就你那點招數,根本碰不到我半根毫毛。至於救你,那隻因為我大師傅現在應該很閑,我希望你去找找他麻煩,給他添些樂趣而
已。”
“你真是他徒弟?”白裙女人對夏天的邏輯難以理解,“真不怕我失手把他給殺了?”
“你殺不了他的,而且你也舍不得殺他。”夏天嘻嘻一笑,接著說道:“再者說你剛才看起來是要殺我,其實都刻意留了手,這點我早看出來了。不然的話,你早就死了。”
白裙女人聽到夏天這話,臉上卻露出驚慌的神情,立時抬眼望了望四周,辯解道:“我可沒有留手,你別胡說八道。這次殺不了你,是我技不如人,你走吧。”“我說了要幫你解除禁製就一定會幫你。”夏天指間驀地亮出了一枚銀針,不等白裙女人反應過來,就在她的眉心以及雙手的食中二指上,各紮了一針,“好了,你的禁製已
經解除了,以後你的身體也會免疫一切控製。你去找我師傅算帳也好,去做別的也好,就跟我沒關係了。”
白裙女人有些將信將疑地看著夏天:“你怎麼比你師傅還敷衍,他當年治病好歹既用針灸,又熬各種藥,才治好了我的病,而你就紮了這麼幾針?”
夏天一臉自傲地說道:“所以說我的醫術已經勝過他成千上萬倍了。”白裙女人默然不語,隻是定定地看著夏天。其實要證明夏天的話也很簡單,隻要將體內的真氣運轉幾個周天就一清二楚了。當年她聽人說張明佗可能在終南山,於是一個
人匆匆趕到這裏,結果上了別人的惡當,身體裏被設下了六道禁製,隻要她運轉體內的真氣超過兩個周天就會心脈震蕩,口噴鮮血不止。
隻是,白裙女人並沒有運轉真氣,而是選擇相信夏天:“你若真是張明佗的徒弟,那我相信你的醫術!”
“隨你的便。”夏天擺了擺手,“我沒空跟你廢話,還要下去找我小長腿妹和純丫頭呢。”白裙女人忽然欲言又止,猶豫了幾秒鍾,還是提醒夏天道:“地底靈脈的事情,其實非常複雜,那個高劍峰也不過是台前的小醜而已。你若是去救人的,把人救走即可,千
萬別多管閑事,否則會有大禍臨頭。”
“我沒興趣多管閑事。”夏天懶洋洋地打了個嗬欠,“不過總有白癡會主動找我麻煩,那可怪不了我。”
白裙女人見夏天這副神態,知道再勸也無用,於是不再多言。
夏天也沒興趣跟個老女人繼續談天說地,徑直朝著地底靈脈走了下去。
“希望你沒事吧。”白裙女人站在原地,看著夏天漸行漸遠,不由得喃喃自語起來,“此事也不是我能阻止的,即便張明佗事後知道了,應該也怪不了我。”
這時候,從暗處忽然走出來一道人影,厲聲喝問道:“柳惜花,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無須你來管!”白裙女人瞥見那道人影,眉峰便緊緊皺了起來。
來人是一個中年道士,穿著一身剪裁合體的藍色道袍,奇怪的是腰間還紮了一根黃色的束帶,感覺有些不倫不類。
“貧道可是你的藥主,如果不是貧道定期給你解藥,你每天都過得生不如死!”藍袍道人嘿然一笑,眼睛裏滿是戲謔的表情,“難道十幾年的痛苦還沒教會你乖乖聽話嗎?”
“有種你們就弄死我!”白裙女人怒意上湧,破口罵道:“不然的話,老娘遲早有一天把你們這些人都碎屍萬段了!”“這種氣話還是不要再說了。”藍袍道士嗤笑一聲,眸子中冷意凜凜,“你若有這個本事,就不會被困在這裏十多年了。”接著又有些不耐煩地說道,“儀式要開始了,上麵有
命令,所有不相幹的人都要處理幹掉,你應該知道怎麼做了吧。”
白裙女人冷冷地說道:“不知道,就算知道了,我也不做。”
“別給臉不要臉!”藍袍道士麵露怒容,接著又冷笑一聲,“你不會真信了那個小孩兒的話吧,你身體裏的禁製,那可是大仙師親自設下的,世界上無人可解。”“隻怕未必吧,鬼醫張明佗若在這裏,肯定能解開。”白裙女人剛才之所以不運轉真氣試驗夏天醫術的真假,就是因為她知道自己一直被人監視,隻要體內真氣稍有異動,
當初害她的那個人就會感應到。
藍袍道士不無鄙夷地說道:“張明佗昔年確實是醫術驚人,不過也已經二三十年不見蹤影了,估計不是死了就是廢了。”
“那你知不知道剛才那個小孩就自稱是張明佗的徒弟。”白裙女人咯咯一笑,調侃地說道:“你猜他有沒有從張明佗那裏學到十成的醫術?”
“學到了又如何?”藍袍道人臉上的神情愈發地不屑,“他一個小孩子,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又能學到多少醫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