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醫門?”
詹高鶴眼睛裏露出一絲異樣的神色,問道:“不是早在十多年前便銷聲匿跡了嗎?”
韓神醫捋著綠胡子,淡淡地解釋道:“銷聲匿跡倒算不上,隻是經過整頓,甚少再出來行醫了而已,畢竟那位醫仙伊筱音正是陰醫門的現任門主。”
“韓神醫的意思是,伊筱音給我兒下的毒?”詹高鶴一臉費解的神情:“可是我詹家與她素無瓜葛,也不曾得罪過她啊。”
“老朽可沒這麼說過。”韓神醫頗有些無語地瞥了詹高鶴一眼。
詹高鶴尷尬一笑,又追問道:“我兒子到底能不能救活?”
馬潔晨卻心中難安,衝詹高鶴道:“你別隻關心你的大兒子啊,我的天天到現在還不知道去了哪兒呢,你就不派人找找?”“你吵什麼。”詹高鶴沒有把詹天天死了的事情告訴她,就是不想她鬧事情,“一切事宜以晚上的訂婚宴為重,其他的事情都靠邊。你那兒子是什麼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
說不定在哪個女人堆裏玩累了呢,明天再說!”
馬潔晨隻得忍下心中著急,暫時不再觸詹高鶴的黴頭。“這是辟毒丸,你拿去給他服下,半個小時後他就會醒了。”韓神醫從口袋裏摸出了一個瓶子,裏麵有三顆綠色的藥丸,“一顆隻能管兩個小時,三顆吃完之後,他會立即進
入昏睡之中,還有絕對不能沾酒,否則我也救不了他。”
“訂婚宴怎麼能不喝酒?”詹高鶴有些為難,又說道:“韓神醫,你一定還有別的辦法吧。”
綠胡子老頭搖了搖頭,不過很快就建議道:“老朽醫術淺薄,沒有別的辦法,而且要徹底解去毒素,最好是能知道對方用了什麼毒。”“難道就沒有直接把毒素逼出來的辦法?”詹高鶴頗有些焦急地說道:“我聽說,你們中醫不都是有什麼神奇的針法嘛,辟如太乙神針啊,伏羲九針啊之類的,聽說要吧針到
病除。”
“你說得這些針法,有些確實存在,但是老朽不會。”韓神醫搖了搖頭,隨即又道:“據老朽所知,真正能夠做到不管什麼病都能一針根除的,貌似隻有那位夏神醫了。”
詹高鶴立時說道:“夏神醫?他現在哪裏,我立即派人去請,不管花多少錢,我都請過來。”
“這個,沒人知道他身在何處。”韓神醫露出頗為遺憾的神情,“他好像也有十年多不曾出手了,或許已經攜嬌妻美眷歸隱山林了吧。”
“是嗎,那就沒辦法了。”詹高鶴隻得收斂了把那位夏神醫請過來的想法:“最重要的還是將投毒之人找出來,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竟然敢對我詹家出手。”
這時候,服下辟毒丸的詹文彬輕吟一聲,緩緩睜開了眼睛。
……
一頓飯吃完,聶小鯉邀請夏天、寧蕊蕊還有寧瑞辰上頂樓去坐一坐,喝喝茶,聊聊天。
頂樓的總統套房,十分豪奢,在讓人倍感享受這一塊兒,確實做到了極致。
不過,夏天他們都不是耽於享受的人,所以也沒有太大的感覺。
聶小鯉的那兩個空姐同事,居然也還在,並沒有走。
隻不過看到聶小鯉他們上來的時候,一臉嫌棄地避居到了別的房間,倒好像她們才是主人,聶小鯉才是過來住的客人。
“這兩個醜八怪怎麼還沒滾?”寧瑞辰有些奇怪地說道,“詹文彬都沒住這兒,她們倒是賴上這裏了?”
聶小鯉輕笑一聲,故作淡然地說道:“她們是收了錢專門看著我的,要是走了,還怎麼拿錢?”
“小鯉,你就一點也不反感?”寧瑞辰很是不解。“反感也沒有用。”聶小鯉搖了搖頭,一邊領著夏天他們進了客廳,一邊去取茶具,“這不是我能決定的,而且趕走了她們,詹家還會派別的人過來,到時候境遇說不定更差
。跟她們怎麼說也是同事,好歹還有些話題可以聊聊,打發下時間。”
寧蕊蕊不禁誇讚了一句:“你倒是看得開。”
夏天隨口建議道:“空姐老婆,其實要想不被監視也簡單,隻要你跟我說一聲就行。”
“算了。”聶小鯉輕笑著搖了搖頭:“我已不想那麼多了,認命了,就這樣吧,不折騰了。”
夏天不以為然地說道:“有時候,你不想折騰,但是總有白癡會來煩你的。”
“你是在說你自己嗎?”寧蕊蕊笑道。
“小長腿妹,你這麼說就是有點找打了。”夏天不爽地回答。
這時候,聶小鯉已經倒好了第二泡茶,給每人都倒了一小杯,逐一遞了過去。“經過剛才的事情,我也察覺到了,今晚的這場訂婚宴肯定會出意外。”聶小鯉並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大妞,出於自己的安全考慮,直接衝夏天和寧蕊蕊道:“我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