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給本將軍站起來(1 / 2)

撂下那句話,我就離了城牆上,若不出我所謀,司命和宋行舟在聽了我說不喜歡看殺戮後就應該計劃著帶我去看阿晚打仗了。

明求不應,非逼著我演戲使計策,這幫無聊的人啊。

我返回暫居的院子後就繼續了縮頭烏龜式生活,每日不是吃,就是睡,亦或者在大半夜的時候看一眼月亮。阿晚說過,他想我的時候就會抬頭看月亮,那我此舉,也算是跟他共賞嬋娟了。

不能求朝暮的時候,寄情於同一個物件好像也不錯。

宋行舟跟司命商量完來找我是在三個月後,三個月,“哼”我抱著枕頭,嬌哼了一聲。才能三個月決定一件事,這做神仙的辦事效率果然都不高。

無怪乎,我打小許的願望都不靈了。

哦,不對,我的願望不靈不能怪他們效率低,要怪,隻能說我的命早就被他們寫好了,白紙黑字鐵板釘釘。他們縱是聽到了也隻會裝聾扮瞎,無視我。

我盯著宋行舟手裏的果子,兩眼放光,自從半月前,他們為了討好我給我嚐了嚐神仙界的果子後,我就愛上了那個味道,這裏的愛,果子的美味隻占七成,另外的三成要算在我現在是個鬼隻能吃這些東西的份上。

不過,為人一世竟也吃過了神仙專食的果子,這件事兒,等回去了定要跟陶桃他們好生的嘚瑟一番。

宋行舟按舊例的把手裏沾著水珠,處處透著新鮮的果子放到了離我最近的桌案前,“月姑娘今天的氣色,看上去倒是要比前幾天的好了不少。”

我拿起一個果子,“見不到煩心的人,氣色當然好了。”咬了一口,咀嚼了幾下道,“你明天再來看我可能就沒今天這麼好了。”

宋行舟聽出了我話裏的意思,這是在說他煩啊!笑了笑,猶擺了擺手,我瞟了一眼,刺道,“又沒拿扇子,擺什麼擺。”

他笑僵了下,轉眼笑的更甚了點,“在下的扇子借給齊公子了。”

他實在知道我喜歡聽什麼,什麼話題都能扯到阿晚。

我“哦!”了一聲,語氣淡的比洗了百遍的墨還要淡。唉,就不接你的話題,氣死你,有能耐自己圓下去啊!

我兩間寂靜了片刻後,他果然不怕尷尬的自顧自的把話接了下去,“月姑娘,想必也是極想知道我把這扇子借給齊公子是幹什麼的吧!”他不等我回話,趕忙就道,“在下就知道,月姑娘定是極想的。既如此,那在下就跟月姑娘說下吧。”

這一次,我連眼神都沒拋他一個,直接就在心中編排道,“沒皮沒臉。”

他臉色大變,青中帶黑,黑裏還不透了點紅,總之,差勁極了。“在下把扇子借給齊公子,是因為司命星君昨日給齊公子算了一卦,卦象上顯示,他明朝有劫,稍有不慎就會累及性命。所以,在下這才把扇子借給了他,本意是想救他一命,可誰曾想,在下在月姑娘心中竟是這般不堪。”

明朝有劫,稍有不慎就會累及性命?看來這明日就是他們擬定的日期了。

手裏的果子三兩口的就給吃完了,我意猶未盡的從盤子裏再拿了一個起來,“宋公子想錯了。”

“?什麼。”

我看著手裏那個才吃了一口就沒了一半果肉的果子,輕嘖了一聲,“宋公子在我這可不止不堪。”

突然嚴肅,我道,“若真要問我對你是什麼態度,那便唯“恨”這一字了。”把果核放下,我再道,“本來麼,我看你這張跟阿晚極其相象的臉還隻是討厭,可誰曾想,你們居然還給我擺了這麼大的一個局。”我有意的岔開話題,撿著不重要的提,讓他誤以為我很在乎阿晚明日有劫,稍有不慎便會累及性命的事實。

宋行舟內心狂喜,麵上卻尤其平靜道,“月姑娘這兒,實是在下錯了,事已至此,月姑娘就是怎麼嫌棄,埋恨在下都對。隻是......”

我稍作緩和,等他接道,“隻是在下仍希望姑娘明日能跟在下一起去齊公子那。”

“?”

宋行舟橫長的眉拉長了下,笑道,“在下知道,月姑娘心存疑慮。隻齊公子若真遇了險,月姑娘就當真不會後悔今日的決定嗎?”他先將我一軍,而後又道,“在下的羽扇雖是仙品卻也無法幫齊公子多次。”言下之意便是,這羽扇有用,但次數有限,能救他一次救不了兩次,而阿晚明日會遭受的恰恰是兩次或更多的傷害。

我若去,那他們便也會跟著一起去,有他們在,那是一次還是多次就都沒關係了。

阿晚是我的軟肋,他們用起來,毫不講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