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老套的故事(1 / 2)

他繞到灶台後,看著那一堆已瞧不出原始模樣的破銅爛鐵傻了眼,“阿月啊!”

我止住他的說教,道,“我知道了,我沒做飯的天賦,下次鐵定不會再下廚了。”

他碰了下鍋灶邊懸掛著的似落非落的鐵片,道,“聽我說完!”

我撇了撇嘴,拱了拱手,“你說,你說!”

他拉過我的手,徑自離開了“案發現場”,“我的意思是,你今後若是想下廚,那就等我一起,有我在一旁也能及時告訴你哪行哪不行不是?要不然,這端毅侯府得備多少鍋讓你禍禍。”

“哪還有下次,我呀,是再不會下廚了。免得又毀衣裙。”我揪著裙麵上被燙出的那個窟窿,麵露可惜。

他順著我的視線也看到了那個窟窿,寬慰我道,“沒事兒,不就是件新裙子嘛。等會兒我帶你去買。”

等的就是這句話,我得意的昂起頭,“那我要玉縷閣的,聽說她們家新來了一種緞,還是由雪山上的玉蠶吐的寒絲織成的,一匹得要二十兩。

你過年時沒少收侯爺夫人的紅封吧!”我賊眯眯的瞥了他兩眼,他眼帶寵溺與無奈的從腰間解下個荷包,“給你給你,這是我這幾月的月例銀子,還有昨天娘送過來,說讓我給你過生的五十兩銀票。你先拿去用,不夠的話,我再回來拿。”

我掂了掂荷包,分量很足啊!把荷包拋擲回他手中,我道,“你的荷包還是你拿著的好,我呀隻顧著買買買就行了。

試問下,我在那拿東西,而你一堂堂小世子卻跟在身後替我付錢,這感覺難道不比我自己拿著付更有麵子?”

他聽後,沒說話,隻一個勁的盯著我傻笑。

一個時辰後,我沐浴梳妝完畢,迢迢美貌較之前更甚。

阿晚帶我去的戲園子叫“黃金來”,一個聽上去就很喜慶,很讓人想進去的地兒。

阿晚跟守門的小二亮了下代表身份的手牌後就領著我進了園內。

園口通向園內的那條小石徑的兩旁種了好些梅花,粉的,白的,綠的,不同種類不同花色的把那路給截了好幾段。

阿晚邊走邊跟我說,“你別看這兒全是梅花,感覺上是為了迎合著冬日來種的,可往那……”他指了一邊,接著道,“在那裏這黃金來的園主還種了好多桃李杏荷,就連桂花楓樹都栽了不少。”

我接過話,“冬賞梅花,夏看荷,春有桃李爭春風。就連這蕭瑟,讓人瞧之心疼的秋日黃落之時,也有合時宜的景色可觀。

看來,這黃金來的園主很有從商經驗啊!也難怪人家叫黃金來了。有這頭腦想法,不掙錢都難。”

阿晚輕笑一聲,“這園子原是前梁王室武陵王的私家園子,前梁亡國後才被這現在的園主給買了回去。

這園主原姓金,名來,起初買下這個園子也不是為了打造成梨園供人消遣玩樂的,而是打算修葺一新後自己來住。

士農工商,商者曆來因其銅臭而遭世人編排躲賴,那金來是想著這好歹也曾經王爺住過的園子,就是彼時破爛不堪,但勝在有貴氣在。

他想蹭一蹭著貴氣,所以才花重金從內官司買了這園子。”

原來是這樣!可…“那他怎麼又改成戲園子了啊?”我問。

他道,“這金來住進來後,就生了一場怪病,白天的時候都好好的,唯有這晚上是整夜整夜的睡不著,據他自己說,是總覺得有人在他床前唱戲。

他後來多番打聽下才知道,原來那前梁的武陵王世子竟是個戲迷,喜歡聽,更喜歡描眉扮上的演一出,前梁國破時,他正好在屋裏扮姮娥奔月,因為沒唱完,所以那怨念就一直留在了這兒。

金來找人算了一卦,說要想驅散那武陵世子的怨念,就要在這兒讓人演上七七四十九出姮娥奔月。

等他看夠了,演夠了,自然也就願意離開,不再叨擾了。

金來是個商人,他做不來花錢請戲班子讓人白看的善事,所以就索性把這兒改成了戲園,又養了一幫唱戲的幫他唱姮娥。”

等阿晚說完,我道,“前有武陵王的私園做噱頭,後又有武陵世子的奇誌怪異傳說做談資,這園子不火都難。”我現在不得不壞心的大膽揣測到,這一係列的事兒都是這黃金來的園主自編自導一手策劃的。

目的隻有一個,掙錢!

天不知,這黃金來在如今的安陽城裏有多火,哪家辦宴請客不來請這一班子過去唱上兩句的!

我兩說話間的功夫就已經跨過中庭拱門,達到了內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