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嚇了我一跳,但麵上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把他拉了起來。旁邊福井幫忙把我剛才摔倒的車扶起,我心中閃過一個不好的預感,連忙接過車把仔細一看,果然,我的手輕輕一抖,幾個不知名的零件就從單車上飛了出去。
完了報廢了我從今天開始就沒有單車了從公寓到學校騎單車要十分鍾左右不行的話至少要半個小時我以後又要早起半個小時然後晨跑鍛煉背書上學校。想到這裏,我瞪了一眼罪魁禍首。賠我的車啊混蛋,雖然是從二手市場買來的不知道幾手的車,但也是花錢買的必用品啊混蛋。
“我叫黑崎一心,同學能知道你的名字嗎?既然我們是一個學院的,以後肯定有機會一起上課的。”
“石田龍弦。”再多的不滿,現在也先壓在心底。黑崎一心是吧,很好,以後你給我等著。
這就是我和黑崎一心幾十年糾纏的源始,現在想來,那時候的我,真是幼稚的可愛。而他,從一開始,表麵上看起來就很直率,然而卻是我認識的人當中,秘密最多最深的男人。到坐在中間偏左的大個頭了,而對方也看到我了。
“石田!”他舉起胳膊揮了揮,“坐這裏好了!”
我順著台階走過去,坐在了他旁邊的位子上。這堂病理學的教授講課相當的詳細,詳細到了一個令人發指的地步,我忍耐著聽了大半堂課,終於宣告不支。趴在桌子上,偏過頭看著黑崎一心這家夥。聽的相當認真,不過話又說回來,從剛才開始我就一直覺得一個地方蠻奇怪的。
“我說,打擾一下。”
他停下筆記,轉過頭看著我,“恩?”
“我今天是第一次看到你呢,你一直有來上課嗎?”我問道。
“嘿嘿,被你發現了嗎,其實我今天才第一天來。”
果然,病理學是醫學院的公共課,老教授帶的班級人數又是固定的,沒道理我會不認識他。
“因為之前家裏有點事情,所以開學了以後一直沒能過來上課。”他簡單的解釋著,我也沒有再問下去,才見過兩次麵的人,就問太私密的話,是件很失禮的事情。盡管我對他的興趣很大,但卻不急這一時。
之後一直到下課為止,我都在和黑崎聊天。雖然什麼有用的情報都沒有拿到手,但是能夠打發掉病理學的無聊也就足夠了。
“簡單來說,你就是這樣的和那個黑崎勾搭上了。”
“什麼叫勾搭,我說,你從文學院跑過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
“當然不!”福井在原地轉起了圈,“我是說,今天晚上有聯誼啊聯誼,你要不要去?”
今天晚上麼,我在心中算了算日子。“不行,今天晚上我有事情。”
“哎!你不去女生會失望的啊,我已經跟她們說了你會來的!來嗎來嗎來嗎~~~~~你不是不討厭聯誼嗎!”他拚命的雙手合十拜托著我,沒錯,我的確不討厭聯誼,“但是今天卻是真的不行,下次吧,下次我一定去。”
看著他不太甘心的表情,我抱歉的笑笑,沒有辦法,晚上的事情,比聯誼什麼的,更重要的多。
傍晚的醫院讓人有一種沉悶而壓抑的錯覺。夕陽將橘黃色的光芒灑在潔白的大樓牆壁上,病房和辦公室都亮起了燈,遠遠的看過去,就像是人類的生命之火,或明,或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