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當街打了本官的女兒,本官為女兒出氣,王大人,這個你也要管嗎?"劉都督大火,他堂堂前麵城的兵馬都督,地位給刺史平起平坐,刺史幹嘛要給他臉色看。
"不用王大人管,本相管。"一直沒有說話的墨臨琰終於惜字如金的開口了,刹那間,清泉般冰涼的聲音,成了這裏的焦點,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墨臨琰的身上,一襲白衣勝雪,一柄羽扇書天下,一股仙氣自天成。
如仙若畫,如詩忘凡塵。
"難道墨相不是來管奴家的嗎?"一聲妖嬈的聲音響起,打斷了眾人看向墨臨琰身上的視線,隻見一襲紅袍的美人,依舊慵懶的斜倚在貴妃軟榻上,眉眼如畫,精致的五官,無一不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傑作。
聽了即墨流華這句話,容卿和當即就愣住了,流華姐姐和墨臨琰是什麼關係?不會是--
容卿和不敢往下想了,剛才她好像還痛罵了一頓把流華姐姐抓進來的那個人(>﹏<)
不不不,她容卿和什麼也沒說。
"即墨流華,別以為你裝成女人,本相就會放了你嗎。"明明是問句,在墨臨琰的口中說出,就變成咯肯定句,並且是毋庸置疑的肯定句。
"墨臨琰,你敢不敢再給老子說一遍。"一聽這話,即墨流華瞬間炸毛了,從貴妃軟榻上跳了起來,直接一掌,便把結實的牢門震掉了。
"即墨小姐,不管你怎麼掩飾,你偷了本相的字,都是毋庸置疑的事實,你就必須承擔法律責任。"墨臨琰麵不改色,一聲"即墨小姐"叫得即墨流華有直接撕爛墨臨琰這張人神共憤的臉。
丫丫的,這個世上竟然還有長得跟自己的美貌不相上下的男人,可惡,可惡,太可惡了。
"那本公子要是不樂意呢?"媚眼如絲,即墨流華雖然不生氣,說出來的話,比之之前,更加風情萬種。
"你沒有資格。"
五個字,不容任何質疑。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即墨流華話音還未落,出手如電,不知何時拿出的軟劍,直指墨臨琰的要害。
墨臨琰羽扇飛舞,看似柔弱的羽扇,在墨臨琰的手裏,竟然變成鋒利的武器,羽扇所過之處,無一完好。
即墨流華一個劍花似流星,衝墨臨琰飛射而來,離墨臨琰的俊臉,隻有尺寸的距離,隻見墨臨琰腳尖輕點地麵,雪白的身影淩空躍起,隻聽屋頂倒塌的聲音,夜黑風高,黑沉的夜色之下,大牢的屋頂上,立著一白色身影,衣訣翩飛,一柄雪白的羽扇端在腰間,似輕搖,似靜止。
就似謫仙臨世,隻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即墨流華,有本事出來打。"冰涼沒有任何煙火氣的聲音響起,即墨流華聞之大怒,足尖輕點地麵,紅衣飛舞,美輪美奐。
刹那間,一紅一白兩個身影再次交疊起來,遠離了大牢屋頂。
"現在該解決一下我們之間事情了吧。"容輕羽雙手環胸看著劉都督,不知為何,劉都督心口一顫,莫名不安,不知眼前這個少年為什麼會給他這種感覺。
"反正欺負女兒的人,絕對沒有好下場。"劉都督一副高高在上的看著容輕羽,一點也不客氣。
"那你女兒欺負我妹妹,大人您改怎麼辦呢?"容輕羽不答反問,劉都督蠻橫,他依舊翩翩如玉,不動如山,就單單是這雲淡風輕的樣子,也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壓迫感。
"劉大人,這位公子是本官的一個朋友,你看能不能給本官幾分薄麵,這事就這麼算了。"一直沒有說話的王刺史突然開口替容卿和幾個人求情了。
"王大人,這是本官家的私事。"劉都督直接拒絕了王刺史的好意,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南韻和容卿和,就好像要把南韻和容卿和吃了一樣。
竟然把玉嬌傷成這個樣子,他一定不會善擺甘休的。
"劉都督,得罪你女兒的是本,公子,與這兩位姑娘無關,要殺要剮衝著我來。"薛恒沉著臉看著劉都督,他發誓,一定要整個千麵城給韻兒陪葬。
"小子,你自身難保,還逞什麼英雄,"劉都督不屑撇嘴,下達命令,"來人,把這四人押出來,本官要親自定罪。"
兩個牢門被打開了,但牢裏的四個人,哪裏是吃虧的主兒,三下兩下的便把衝上來的一眾獄卒打倒在地,哀嚎不止。
容輕羽一身白衣在陰暗的大牢,顯得格外刺眼,隻見容輕羽一腳優雅的踹開一名獄卒,從衣袖中慢條斯理的拿出一枚羊脂白玉,玉上正楷刻著"永樂"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