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去吧。”其實,絔禾也正有此意,她才不相信敏夫人會這麼爽快的將東西都送回來,再則,她也不放心那賬本,敏夫人怕是在其中做了手腳的。
鋪子不像別的死物,想要動手腳可以,但不能太明顯了,畢竟敏夫人就算再貪餘梅清的嫁妝,也不敢把鋪子私吞了,因為日後絔禾出嫁,怎麼也要將鋪子還回來。
就絔禾丞相府嫡出大小姐的身份,怎麼也得是嫁給別人做正室的,這正室自然是要管家的,既然要管家,肯定會查看這些店鋪的賬本,若敏夫人做的太明顯了,肯定會被發現的,到時候,她的一雙兒女可就都毀了。
沒有人願意娶一個,或者將自己的女兒嫁給有一個貪圖原配妻子留下的嫁妝的母親。
夜,又這麼悄無聲息的來了。
絔禾因為白天從敏夫人那裏拿回她娘嫁妝的事情睡得香甜。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院子外的一棵樹上,一個一身白衣似雪,臉上帶著銀色麵具的男子正站在那樹的一根樹枝上,那男子的身影,顯得那麼想蕭瑟,孤獨,彷如萬丈幽穀,懸崖陡壁上的一朵幽蘭。
那男子就那麼看著絔禾房間的方向,直到天明才離去,他離去的背影,猶如秋日蕭瑟的落葉,淩霜的雛菊,看的叫人心疼。
當然,這一切不僅絔禾不知道,就是丞相府所有的人,沒一個人知道那白衣銀麵男子曾在絔禾院子外麵的樹上呆了整整一個晚上。
“小姐,門房來報,說秋荷回來了。”翌日一早,絔禾剛用完早飯不就,就有小丫頭進來通報道。
梅兒與大妞聽了,皆是互相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紛紛看向絔禾,等待絔禾的吩咐。
憐月。憐心兩姐妹是後來才進的丞相府,因此,對秋荷的事情根本就不了解。
然而,絔禾反應卻出乎的梅兒與大妞的意料。
隻見絔禾在聽到秋荷回來以後,眼皮丟沒有抬一下,繼續低頭看著自己的書。
“小姐,你打算怎麼做。”梅兒與大妞一時也拿不準絔禾的意思,索性便直接開口問了。
“什麼怎麼做?”絔禾挑眉,不以為然的問道。
“當然是秋荷的事情了。”梅兒急忙說道,生怕絔禾一個心軟就又將秋荷給留了下來。
那秋荷可不是什麼好東西,居然敢背著小姐為敏夫人辦事兒,就這一點,她就沒有資格繼續留在院子裏,留在丞相府。
“還能怎麼辦,既然她都回來了,就留下唄,怎麼說,她也是代我受的罪,我也不好將她往外趕,不然,顯得我多沒有人情啊。”絔禾淡淡的說道。
沒想到敏夫人這就忍不住將秋荷給放回來了,她還以為,需要在等上一段時間了,看來,敏夫人也不過如此嗎。
絔禾哪裏知道,其實敏夫人也不想將秋荷這個時候放回來的,可是在經過昨日的事情以後,敏夫人知道,她安排在絔禾院子裏的釘子,現在是不能用了,不然,絔禾會將她安排的釘子全部都拔掉,為了安全起見,敏夫人隻好提前將秋荷給放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