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眾人,不止是黃恒,就連其他人都紛紛為絔禾捏了一把汗,丞相府的蘇大小姐的膽子還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居然敢當著皇上的麵問出這樣大逆不道的問題。
不,就是背著皇上也不應該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當然,也有人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譬如話題的主人,當今皇帝,太後,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高適。
餘闐見絔禾問出這樣的問題,本能的想要出去阻止絔禾的,可是他還未起身,就感覺自己被一道冷冷的目光鎖住了,他朝著那目光望去,正好看見皇帝就那麼看著自己。
皇帝的目光讓餘闐的腳步生生的止住了,他的心情也有最初的擔憂變為了平靜,多年的君臣,摯友關係,她自然明白皇帝那道目光所代表的意思是什麼。
至於蘇護,他可沒有那個膽子在這個時候衝出去,他如今正想著法子讓自己脫身了,好不被絔禾所連累。
“我們當今皇上當然是蓋世明君了。本官不知道蘇大小姐為何會這麼問,難不成……”
黃恒朝著大周朝皇帝的方向拱了拱手,看著絔禾冷聲說道,這蘇護老二那麼狡猾的一個人,居然生出了一個這麼糊塗的女兒。
同時,他也在心裏看不起蘇護,都這個時候了,還不出來阻止自己的女兒在胡說八道下去,看來,蘇護那個老匹夫是打算舍棄這個嫡女了。
黃恒這話,隻說了一半,至於後麵的那一半,就是黃恒不說出來,在場的眾人也能猜出來黃恒想要說的是什麼。
難不成蘇大小姐覺得當今皇帝是個糊塗君王。
見黃恒順著自己是意思回答下去,絔禾淡淡的點了點頭,其實,黃恒沒有多餘的選擇可以說,除非他是不想要他這是老命了。
“既然黃大人也知道當今聖上是難得的明君,那麼,黃大人有為何要質疑皇上的決定。”
絔禾似笑非笑的看著黃恒,眸光微挑。
“黃口小兒,休要胡說,本官何時質疑過皇上的決斷了。”黃恒被絔禾說的一頭霧水,他明明就是在說絔禾不敬君王的事情,怎麼就成了他質疑皇帝的決斷了。
“既然黃大人沒有質疑聖上的決斷,那麼你現在有在幹什麼?”絔禾微笑著看著黃恒說道,眸光清冽,滿臉的無害。
“我們明明就是在說蘇大小姐你不將天家威儀放在眼裏,丞相大人教女無方。”黃恒立馬說道。
他一定要將這個罪名給絔禾按死了,從剛剛的幾句對話中,他可以感覺得到,絔禾就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拖的越久,對他越不利。
“黃大人莫要血口噴人,絔禾了不敢冒犯天家威儀。”見黃恒始終想要將這樣的罪名按在自己的身上,絔禾又怎麼會讓他如意了,落井下石的小人,最該好生教訓。
“蘇大小姐口口聲聲說自己不敢冒犯天家威儀,那哥哥為何又要拒絕皇上的話。”聽到絔禾抵賴,黃恒氣得直瞪眼。
“要知道,賞罰皆是天恩,既然皇上都已經開口叫你為蘇二小姐撫琴了,你為何還要拒絕,這不是藐視天家又是什麼?”
將黃恒在這個時候突然提到自己,蘇蔓菁心不由的一緊,不過在想到黃恒現在對峙的是蘇絔禾,心中便又放鬆了。
不過,蘇蔓菁還是接收到了蘇護不滿的眼神。
然而此時的蘇蔓菁簽約全然不在意,隻要蘇絔禾今天折在了這裏,那麼丞相府的小姐就隻有她最為出色,到時候,說不定她還可以憑借著丞相府與太傅府坐上太子妃的寶座呢。
一向都自己不就後將會成為太子妃,甚至是皇後,蘇蔓菁想心裏就美滋滋的。
“啊,原來這就是藐視天家啊。”絔禾一臉茫然了看著皇帝,讓後會在地上說道:
“啟稟皇上,絔禾不是故意的,皇上你老人家是知道的,絔禾從來沒有進過皇宮,絔禾還以為皇上剛剛是在詢問絔禾呢。”
絔禾跪在那裏不甚惶恐的說道:“而且,而且絔禾的琴藝真的是難登大雅之堂,而臣女的二妹妹的舞蹈可謂是一絕,絔禾怕到事後因為自己 的琴藝饒了大家的興致。”
絔禾現在要的就隻皇帝開口說一句他剛剛確實就是在詢問自己,而不是命令自己。
“你說的不錯,朕剛剛確實是在問你的意思。”皇帝又怎麼會不明絔禾的那點小心思,不有的覺得好笑。
思緒也隨之飄向了遠方,這丫頭古靈精怪的性子與你還真像啊——梅清。
絔禾等的就是皇帝的這句話,見他不假思索的就說出來以後,絔禾還有些不敢相信。
最開始的時候,她還以 為皇帝會用什麼要求來跟他換了,畢竟這裏裏台下還有一段的距離,就是皇帝私底下與絔禾有什麼交易,下麵的人也不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