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餘承揚正氣的不行,想要上前去將那道士狠狠的修理一頓的時候,馬車裏的絔禾卻突然笑出了聲。
緊接著,隻聽絔禾淡淡的說道:
“這位道長,你口口聲聲說我有問題,那麼,就請你說說我究竟什麼地方有問題了。”
絔禾可不相信,誰都有玉清道人那樣好的眼力,能看出她的來曆。至於眼前這位道士嘛,必然是她的那些好姨娘們給2她準備的驚喜。
想到這裏,絔禾心裏不由的冷笑,她昨日才對舅舅說了要回府的事情,呃她回府的消息也是今早才傳回來了,可她那些姨娘們居然連驚喜都給她準備好了。
隻是,她這些姨娘們的手,是不是伸的太長了些。
那道士在聽了絔禾的話以後,一怔,他以為他會聽到一個怒不可遏的聲音,哪知道會是這樣一個清冷的聲音。
“怎麼,道長說不出來嗎?要不要我幫你說?”
在那道士愣神的時候,絔禾已經從馬車上走了下來,就那麼靜靜地看著那道士說道。
絔禾下了馬車,這才看清楚那道士的模樣,一襲白色道袍,鶴發童顏,看起來確實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模樣,隻是那雙眼睛卻讓人看著很不舒服。
不過,就他這身打扮,確實可以唬住一大部分人。
那道士見絔禾從馬車上下來,一襲湖藍色的襦裙,外罩乳白色的紗衣,眉目如畫,特別是那雙眼睛,將絔禾身上清冷的氣質襯托的更加的出塵。
那道士在一愣神之後,反應過來自己今日前來的目的以後,便立馬朝著絔禾喝道:
“你這妖孽,今日休想在逃。”
他說著,便從懷裏掏出一張黃紙貼在了那桃木劍上,同時咬破食指,將血往那黃紙上一抹之後便朝著絔禾直直的刺了過來。
絔禾就靜靜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禾兒,小心……”餘承揚驚呼出聲。
餘承揚立馬翻身下馬,想要上前攔住那道士卻是已經來不及了。他此時在心裏懊惱,他剛剛怎麼就不下馬呢,那樣的話,他就能阻止那道士了。
眼看著那道士的桃木劍馬上就要刺進絔禾的胸膛了,一旁的憐心輕輕地一抬手,一把握住了那道士的桃木劍,一用力,那劍便斷成了好幾塊。
那道士一驚,來之前可沒有人告訴他,這丫頭身邊有會武功的婢女,所以他剛剛防的也就隻有餘承揚。
好在那道士的反應極快,在手中的桃木劍被憐心毀了之後,連忙說道:
“你這猖狂的妖孽,竟敢毀我法器,今日看我不將你收了,以正天地乾坤。”
經過剛剛那麼一鬧,丞相府大門口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隻是他們礙於丞相府的勢力,不敢上前,隻能那麼遠遠的看著。
見那道士的桃木劍被憐心毀了之後還不由的唏噓,如今聽那道士這麼一說,他們都糊塗了。
不明白那道士口中的妖孽究竟指的是誰。
那道士正在得意自己的應變能力,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自己口中的漏洞。
啪,啪,啪。
隻聽得一陣拍手聲在這個時候有些突兀的響起。隨後便聽到絔禾那清冷的聲音響起:
“這位道長,你說我這婢女是妖孽,可我見你剛剛那劍明明是朝著我刺來的,害的我還以為我被什麼不幹淨的東西上身了呢?”
語氣裏嘲諷的意味,有耳朵的人都能聽得出來。
那道士更是一陣心驚,他剛剛怎麼就忘記了這茬兒了。有道是,一個謊言往往要成千上萬個謊言去掩蓋,隻聽得那道士說道:
“你這妖孽也休得猖狂,你以為你找了幫手來,我就會害怕了嗎?”
“不知道長從什麼地方判斷出我是妖孽來的。”
絔禾冷冷的看著那道士說道,戲都已經唱到這裏了,府裏的那群女人也是時候該出來了吧。
絔禾這個念頭剛剛落下,便聽到門口有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怎麼回事兒?”
隻見蘇老夫人由張蓴棠扶著從裏麵走了出來,在她身後跟著的是一眾姨娘與小姐們。
“禾兒見過祖母。”絔禾做了個萬福道,這群女人都等著看她的好戲呢,因此,她便站在了原處沒有動。
她知道,就算她現在走上去,那幾個女人也會避她如同蛇蠍。
“蘇老夫人。”餘承揚做了個輯,聲音清清淡淡的,不卑不亢,但禮數周全,任誰也找不出一絲的錯誤來。
那道士卻是揚了揚眉,一臉正氣的說道:
“貧道一個多月前追一妖孽來此,直到今日才尋到,還請老夫人行個方便。”